。待得最後一個字寫完，季單煌翻身後躍，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之上，回身去看那石壁。

只見石壁之上，四行刻字清晰可見，每一筆之中，都隱隱蘊含著一股奇特的力量與意韻。季單煌仰頭看著自己所寫的那幾行字，總覺得字中所蘊含的那股意韻，似乎特別的熟悉。

那是……三清劍意吧……好像是有些像。可自己剛才明明就是隨性刻下的這四行字，並沒有使用三清劍法啊！

季單煌正自疑惑間，忽聞身後有撫掌之聲傳來，回頭卻見九師叔楊傾書不知何時竟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楊傾書抬頭看著石壁間的字，笑道：“師侄，看你這字中，隱隱可見一絲三清劍意，看來你倒是領略到了一些三清劍法的真意。”

“三清劍意？”季單煌不由覺得有些驚訝，“那些字裡，真的有三清劍意？可我只是隨便寫寫的啊！並沒有使用三清劍法。”

“不不不，不是隻有使用三清劍法，才能表現出三清劍意。”楊傾書笑著擺了擺手，“劍意，是一套劍法的精華所在，而劍招也只不過是外在形式而已。當一套劍法練到極致的時候，只剩劍意而沒有什麼所謂的劍招。每一劍刺出，都和劍法記載之中的不同，但其中蘊含的意韻，卻終究脫離不出劍法範疇，似招而非招，非招卻又是招。”

這一番話，倒是將季單煌給說暈了，什麼“似招而非招，非招卻又是招”的，聽得他頭都大了。

劍招不就是劍招嘛，似是而非豈不是成了四不像？

見季單煌一臉茫然，楊傾書知道自己這一番話，他是一點兒都沒有理解。當下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告訴季單煌，將自己這番話記住，說不定什麼時候想通了，那便有大收穫了。

季單煌點了點頭，又仔細在心中回味了一下楊傾書的那番話，仍是無法理解，便先記在心中，繼續練劍。

雖然他不能完全明白楊傾書的話，但也知道前半句是在誇他劍法有進步，不由得高興起來，練得更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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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茅山舊事

每天早起跟著楊傾書練習書法，然後便是將茅山派的法術拿出來鑽研。等到下午，季單煌便練練三清劍法，複習一下已經學過的一些東西，晚上的時候靜靜打坐，修習《九龍訣仙法》，和那不知被丟在一邊多久的《谷衣心法》。

有楊傾書在旁邊細細指導，季單煌學習起來倒是蠻快的，之前稀裡糊塗使出來的《五雷咒》，經過系統學習後，使用得越來越純熟。至於那《致雨咒》，季單煌卻是再也沒能在不開壇的情況下使用出來，天知道那次他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念個咒就把雨給招來了。

五天下來，季單煌倒是將茅山派最基本的以及最有名的一些咒法符籙學了個大概，每天都和各種的符籙打交道，腦子裡各種符堆得滿滿的，讓他有種自己變成了茅山道士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茅山派法術學多了的緣故，季單煌不由得對那傳說中的頂級道門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完成了五天的修煉計劃，這天晚上在晚飯時，季單煌便問起了關於茅山派的事情。

“你說茅山派啊！”楊傾書啃著一根棒冰，略略回憶了一下，“茅山派，其實是個結構非常複雜的門派，它分外院、中院和內院三個部分，彼此之間算是互相獨立的存在。外院就是茅山風景區遊人常見的道院部分，中院是位於遊人視線之外的地方，有獨特陣法守護，修行純正的三清道術，也經常會有弟子出現在人們視線當中。至於茅山內院，那就是正經的修法門派了，在當年可算得上是風光無限，不過後來就成了個有名無實的門派了。”

“有名無實的門派？”季單煌忽然想起之前唐雨竹似乎和他提到過一些茅山派的事情，不過卻讓他給忘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