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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害怕,而是不相信縣衙裡的差役,這才要向他借問家中健壯奴僕。

這麼說,縣令夫人的病也有幾分真假難測。

他心中存疑,當日在縣衙辦事,便小心關注縣衙同僚,這才發現,原來犯困的不止許清嘉一人,衙差裡足有四五人都有些精神不振,趙二倒是好精神,可是他就是個呆憨傻,啥事都不知。想到趙二近來意氣風發,一心想著巴上了縣令大人,老實人也終於出了頭,頗有幾分揚眉吐氣之感,高正就忍不住在心裡鄙視了他一番:蠢貨!縣衙後院出了這麼大的事,許縣令都不找你商議,可見在大人心裡,你便是個不能信重不能分憂解難之人!

藉著“縣令大人身體不適,已回後堂休息,大家切不可因為大人不再而懈怠公事”的藉口,高正將前衙裡裡外外都巡查了一番,連牢獄也沒放過。這一轉之下才更覺得許縣令聰明。表面看著眾人各司其職,可是實質上到底有沒有在其中弄鬼,還真是不好說。

他到得帳房,見得筆吏坐在那裡拿著筆打盹,墨汁將下面的賬簿子都洇開來,輕咳了一聲,那小吏猛然驚醒,瞧見是他,立刻立起身來,誠惶誠恐:“縣尉,小人……小人家母最近感染風寒,小人夜間侍疾,便覺有些犯困……”

高正盯著那小吏的臉瞧了好幾下,只瞧的那小吏後背上冷汗都冒了出來,才冷哼一聲轉過身走了。

第二十三章

高正現在是看誰都有嫌疑,暗恨同僚不長眼色,非要在新官面前惹事。當晚夜□□臨,他悄悄帶著家中十名健僕摸黑去了縣衙角門。許清嘉一早便在角門相候,聽到敲門聲便悄悄開啟門,只等這一行人進去之後,朝巷子外面瞧了瞧,見寂靜無聲,這才小心鎖好了門。

得縣令大人親自開門,高正尚且罷了,其餘十名健僕卻誠惶誠恐。他們乃是高家世僕,家小性命全在高正手裡,聽得要去捉鬼,多少有幾分害怕。悄沒無聲跟著許清嘉進了主院,見得廳裡燈亮著,房裡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開啟門來,卻是個身著短打的少年郎,藉著燈火去瞧,很是俊秀。

高正只瞄了一眼,就猜出了少年的身份,這分明是最近幾日“已經被驚嚇的臥床不起的縣令夫人”嘛,只是當著其餘一眾健僕的面,他也不肯叫破胡嬌身份,將一眾僕從留在院子裡,他跟著許清嘉進了廳堂,關起門來才與胡嬌見禮:“夫人。”

您打扮成這樣難道是要去捉鬼?!

還真讓高正猜中了,胡嬌這些日子生活的日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夜不安枕,實是太吵。人總有種奇怪的心理,對於未知的事物還有幾分恐懼,比如當初許清嘉拿這院子慘死過多少人來嚇她,光是想想這花團錦繡裡曾經血流成河,再加上夜晚實太過寂靜,就夠讓人毛骨悚然的了。可真等後院裡有動靜鬧出來,她反倒不怕了!

有好幾次她提出來要跟許清嘉去一探究竟,都被他給阻止了,“總要到時機成熟了才好去吧?!”

他這樣篤定,胡嬌心中便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你不會是在縣裡得罪人了吧?這才有人想了個這麼損的法子來折騰你?”

許清嘉微微一笑,並不否認,甚至心裡還讚歎一聲胡嬌的聰慧。

胡嬌是白天儘可以補眠,他是白天還要去前衙處理公事,到了晚上又睡不好,沒多少日子臉上就掛了相,倒真是符合“驚悸憂思”的形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院子裡候著的高家僕人們都坐在廊下打盹,懷裡抱著“捉鬼”工具,有的是麻繩有的是棍子,也有睡不著的小小聲議論:“這到底是捉人還是捉鬼啊?”不是應該準備黑狗血紙符什麼的嗎?

有聰明些的已經猜出了箇中原委,此刻也不害怕了,小聲與同伴耳語:“說不得今兒晚上這後院還真有一出大戲看呢。”

廳堂裡,燭火全熄,高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