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卻聽見我愛羅的聲音響在他的頭頂:“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呵……
頭窩在他的肩胛處,身子被我愛羅的胳膊摟在懷裡,暖烘烘的,他沉穩的心跳聲不斷傳給自己,讓他感到心安,原來,我漂泊了兩世,就是為了遇見你……我愛羅……我想,我們一起努力幸福吧……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他只是沒想到,原來和三代竟真的成了永別。
村裡到處有著打鬥遺留下的痕跡,許多建築被破壞嚴重,道路也出現了一些被忍術砸出的坑坑窪窪,第三次考試的圓形考場上,高牆像被咬掉的月餅一樣殘缺得可笑,那個曾經被大蛇丸結下四紫炎之陣結界的屋頂上,也已經沒了一代火影使出的樹界降臨瘋長出來的吸血樹,只是屋頂卻被破壞嚴重,重修的工作有待加快。
木葉雖然在這一次激戰之中勝利了,卻是慘淡的勝利,許多優秀的忍者犧牲在這一次戰役,木葉的人才出現了短時間的凋零,上一代的優秀忍者正當壯年的不多,下一代的忍者現在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卻太年輕,人才出現了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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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人都穿著顏色黯淡的衣服,有的房門上還掛著黑布,門口擺放著白花或者花圈。這些跡象都表明,三代真的去世了。
一色不是沒想到這些情況,對於木葉百廢待興的狀態,對於三代火影被大蛇丸殺死的可能,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難受。
他向來以為自己是個感情淡薄的人,地府的生涯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無常的味道,百鬼淵下常年不斷的血腥廝殺讓他沒有太多機會學會關於人類的各種感情。在木葉的十二年,雖然他的心仍舊遊離在外,可是一些點點滴滴的感情還是慢慢感染了他。
他是偏激的,可他不認為這是偏激,他要的感情,不管親情還是愛情又或者友情,他只要最純粹的那份,能把全部都給他的那種,少了一點他都不要。像鳴人,像我愛羅。因為他給予的也是單純的,所以呼應他的也是單純的。
小的時候,經常和鳴人在一起捉弄別人,鳴人在火影雕像上噴油漆,他在下面放風,被抓住的鳴人在對三代使出的色誘之術恍神之際迅速逃跑,然而在鳴人不知道的時候,三代都會向躲在不遠處偷笑的他走去,說:“這小子每次犯事兒你都是個狗頭軍師!”
一些往事,真的一點點記起來了。對於當年的他而言,死去的三代只是地府裡一個出現的鬼魂罷了,現在卻覺得原來一個人死了給另外的人帶來的感受遠比他本身的死去更令人……難受……
肩膀上的傢伙收起爪子刨著他的肩膀,貓臉靠近他毛茸茸的臉蹭著他。
是想安慰他呢……
大概是變成了貓我愛羅才會這麼親暱的貼著自己吧,“我沒事。”手摸上他的頭,想象著摸在我愛羅頭上的感覺。——我愛羅用變身術變成了水水隨他進了村子。
“咦,阿色?”從街角走出來的是一身黑色裝扮的鳴人,今天的他臉上也揚不起陽光的笑了。“你回來了。”
“啊。”
鳴人今天沒有問一色你和那個砂忍去哪了之類的話,他半垂著頭和一色並肩走向舉行葬禮的廣場。這一場戰役死去太多的忍者,他們在今天都會登上木葉的紀念碑,成為碑上的一個記錄組成木葉血色的歷史。
三代的黑白遺像擺在最前面,照片裡還帶著笑容的他卻已經永遠的失去笑容了。
靜靜的站著,身旁的鳴人上前給三代獻花,無數的白菊壓在三代的棺木之上,無論多門芬芳的鮮花都已經喚不醒這位逝去的忍者了。
一色也把手中的那支白菊輕輕放在三代的棺木上,看著唇角猶帶笑容的三代,他……竟是沒有遺憾而去的……也許,對一個忍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