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有一座宮闕,連綿何止萬里,窮盡世間的言辭也無法形容其壯麗、遼闊。宮闕上方,高懸著九個太陽般的圓盤,放出萬道金光,一派仙氣繚繞,雲海中不時閃現出諸般幻象,說不盡的世間美景。
高庸涵被眼前情景所震撼,渾然不知身在何處,恍然間感到靈胎已不知去向,遠處隱隱傳來大呂黃鐘之音,間雜著若有若無的話語,似乎言及“玄關”、“心境”、“祖氣”等修真性命之學,待要上前聽個明白,眼前的一切卻化成一團霧氣,漸漸隱去。
高庸涵一愣,瞬間又回到紫府之中,可惜靈胎卻不知去向,蹤影全無,尋不著靈胎,自己的修為不是給廢了嗎?這一驚非同小可,一下子從定中清醒過來,張眼望去,卻見到計熬、蟲八兩人剛剛走到洞口。
“難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經歷,在現實中不過是一瞬間?”再試著運轉靈胎,仍不見靈胎的蹤影,但是靈力不但沒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充盈,高庸涵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放到一邊。
看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計穹,高庸涵不敢驚擾,輕聲走出山洞。
計熬和蟲八正打算把那塊巨石挪到洞口,忽然看見高庸涵走了過來,大為詫異:“高老弟,你不是在運功嗎?怎麼出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出來幫忙。”
計熬和蟲八相視一看,對於高庸涵的修為已經無話可說了。
高庸涵見到二人推動這塊巨石十分吃力,走上前去打算幫忙,彎腰一伸手抓住巨石的一角,一發力,手指如同抓腐木一般,深深嵌入到石中,再一用力,手中的石塊居然全部化為齏粉。心中一動,整個手臂都插到石中,大喝一聲,竟然輕輕巧巧地把這塊巨石舉了起來,就如同一隻螻蟻舉起了一個蘋果。
“天吶,你原來還隱藏了實力?”蟲八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號稱部族內的頭號大力士,最多也不過剛剛能舉起兩千多斤的重量,這已經是七蟲族內的極限了。但是面前的這塊巨石,何止萬斤,以自己和計熬合力之下,也不過勉強能挪動而已,高庸涵卻顯得毫不費力,這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計熬也不住地吐著長舌,高庸涵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忍不住拿自己所知道的幾個修真高手,如蟲齡、計蟲勻,還有九大奇將中排名第一的紅蜓等人,做了一個比較,結果令他頗有些沮喪,高庸涵就算沒有絕對的優勢,也至少不輸於這三個人。
“玄元宗不愧是玄門正宗,其門下隨便一個年輕弟子,都有如此的修為,看來當初被趕到焚天坑之時,面對玄元宗的壓迫,確實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計熬看高庸涵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其實,計熬倒是高估了玄元宗的實力。玄元宗雖說是名門大派,門內高手如雲,但是門下普通弟子還遠沒有這等修為。高庸涵之所以強悍如斯,除了自身天賦過人之外,還有連番的奇遇,尤其是靈胎內匯聚了詭門宗主詭鵬、褐甲蠕蟲修真者,這兩大高手的靈力,還有鳳五傾心為其重塑紫府之功,不然哪能達到如此高的境界?只是這些內情是計熬所不知道的。
高庸涵展現出來的實力,對於計熬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七蟲族被困焚天坑四百多年,作為紅絲蟄蟲部族的俊傑,計熬不免有井底之蛙的想法,總以為自己身體強悍,修為不弱,一旦能掙脫禁制,天下之大,大可以闖出一片天地。如今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狂傲自負的性格,多少有了一些收斂。
高庸涵將巨石放好之後,擔心褐甲蠕蟲還有什麼舉動,於是向計熬、蟲八說道:“二位大哥,你們先護住計二哥,在這裡稍安毋躁,我上去打探一下。”
跟著劈了幾根石柱,東一根西一根地插到地上,布了一個簡單的石陣,又在一塊石板上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