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嬌嬌嫩嫩的有幾兩力氣,不擋不避,仍去拽那少女。那少女一掌打在胸口,猶如一錘砸在胸口,拍的冷鋒心口發悶,整個人像只被彈出去的玻璃珠,撞到牆上,又滑落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和尚這一禪杖拍的很小心,生怕把女鬼拍的魂飛魄散,到時白忙活一場,所以只往禪杖上注入了十分之一的法力。眼看那女鬼不躲不避,還持刀朝他禪杖撩來,心中竊喜。
以往,他所收的女鬼,見到他不是磕頭求饒,就是嚇得渾身發顫說不出話來,從沒見過膽敢反抗的。這隻竟敢跟他對著幹,一定是隻修為頗高的上品鬼,說不定是隻極品鬼。
十個下品鬼等於一箇中品鬼,十個中品鬼等於一個上品鬼,十個上品鬼等於一個極品鬼。如果能收一隻極品鬼,等於收十個上品鬼,一百個中品鬼,一千個下品鬼,絕對是件事半功倍,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和尚的那一杖拍的更加小心,好像在挖一株千年老參,緊張的手都捏出汗來,只怕用力稍大,弄斷一縷鬚根,成為終生的遺憾。安全起見,他又收了半成法力,禪杖輕輕拍在匕首上,那匕首上似乎帶高壓電,打的雙臂一麻,禪杖差點脫手而飛。
和尚心裡暗道:“這隻鬼的修為不低,不能讓它逃了。”雙腳在地上一跺,才落到地上的身體再次騰空,使出‘永珍歸一’大、法。瞬間,整間屋子全是和尚的影蹤,無數根禪杖從各個角度朝那女的拍來,這其中除了一個是真的其它的全是幻像。
真的那個手端禪杖往那女的腿上鏟去。
和尚有點患得患失,害怕這一鏟太用力,剷斷女鬼的一隻腿,會大傷女鬼的修為。這樣一來,很可能使一隻極品鬼變成一隻上品鬼,說不定還會變成一隻中品鬼。所以這一杖用的力道極輕,去勢極慢,只要剷傷女鬼讓它無法遁逃即可。眼瞧禪杖離女鬼的大腿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得手,他忍不住朝那女的看了一眼,心裡甚至得意的開了句玩笑:“女施主,別掙扎了,你就從了老衲吧。”吐出嘴中含的珠子,只待擊傷那女鬼的腿,用珠子收服。
那女的對滿屋的和尚視而不見,不緊不慢掏出一張黃苯,朝空中一甩。這是和尚第二次見到這種紙,心裡暗道:“這女鬼甩出的黃紙是什麼東西,先是解了我的定射,現在又想幹什麼?”
那紙出手便燃,桔黃色的火焰向上舔卷,不時脫離火舌,在空中扭動一下妖冶的身軀消失的無影無蹤。紙飄到天花板,也就燒成一團黑,焦脆的身軀與天花板一撞,分解成無數個黑色的灰燼,飄飄灑灑,下雨般落下。那些假的分身幻像,一碰到灰燼,身體亮了一亮。就像電壓過高,燈絲熔斷前的那種亮,稍顯即逝,那些或拍或砍或削或砸的幻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小來大吃一驚,一張黃苯竟破了他引以為豪的‘永珍歸一’大、法,想要加些法力,讓那一鏟去得快些,若能剷傷女鬼也算挽回一點面子,已經來不及了。那女的把匕首一甩,匕首紮在地板上的同時漲大得比一根頂樑柱還要粗壯,一頭頂著天花板,一頭抵往地板,把他與那女的隔開。
第十五章 ; ;端木亞楠 二
和尚那一杖鏟在匕首上,雙手又是一麻,像是鏟中高壓電線,打得禪杖脫手而飛,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掉在身後。
如小來整個人一怔。他捉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那些鬼無論使什麼樣的法術,骨子裡都帶著一股陰冷之氣,這就如同騾馬屁股後烙的印記,終生擺脫不掉。這隻鬼使出的法術卻沒有一絲陰冷之氣,電擊一般,讓人麻軟無力。
一個鬼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把陰冷修的乾乾淨淨,和尚懷疑這不是鬼,又見那女的所用手法像是道家法門,心裡明白遇到了同道中人,向後跳出一步,退出戰局,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