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人有訊息過來,情況甚急,你可能要到那邊走一趟。”
老鐵的腳步聲和輕咳的聲音打破了這已燃點起的情慾。
睿王冷靜地將她鬆開,肩上的沉重感很快也消失而去……男人將大氅取回,“這東西教人看到麻煩,你且先回去,你我他日再見。”
晴語頷首,微微眯眸看著男人攜老鐵迅速離開。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的一個重要的眼線吧,她記得,在睿王府那晚,她也聽到老鐵來報,說那人帶來了翹楚的訊息。
*****
同刻,太子獵區,昏黑的林地。
一番糾纏,將懷中人稍稍拉開,太子低啞著笑道:“說吧,小妖精。”
“殿下真壞……”女人攏著半開的衣衫,微微嬌嗔了一聲,方壓低聲音道:“今兒個,第二場比賽的時候,睿王一直昏迷著……”
半晌,太子才微微冷笑出聲,“竟是如此?獵物是怎麼一回事?那五弟和九弟的一場架……只怕也是假的罷!”
“似乎是……翹妃的主意。”
163 吃醋的睿王(10)
“那個女人嗎,”太子若有所思,微微垂眸,唇邊隨即勾起抹詭狠,“翹楚,你果然是買一個殘廢作贏家,你會後悔的,終有一天……”
女子低嗔道:“聽殿下的語氣,似乎他日登典之後還想將那翹楚納了不成?”
“孤立誰自有孤的主張,誰替孤做過事,孤也自會記得,懂了嗎?”
女子聽他初始語氣強硬,似帶了絲微諷,心中正驚,很快又聽得他語鋒一轉,才穩了心思,又想自己幫過他,將來何患這後宮一席寵位?
太子看著女子的神色,淡淡道:“可知他因何昏迷?”
“寧王對夏王說,寧王在出行前夜,曾夜探殿下府邸,卻誤中機關,身中劇毒,睿王為救寧王,以致昏迷。”
太子眉鋒猛地收蹙,“那晚的人是五弟?”
女子微微不解,“殿下,可是有甚不妥之處?殿下不是說曾有人夜竊車駕圖嗎?由此看來,就是寧王。”
太子一聲冷笑,“五弟堂堂一個親王,不可能以身犯險,一旦被逮,不啻自毀前程!他這樣說只是讓這因果看起來更直接,讓人更深信不疑罷了。按你所說,那晚竊圖的很可能是五弟的人,是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他才讓老八出手相救,否則,這種事誰願意多讓一個人知道!若果是這樣,那麼確實是五弟欠了老八的情,以五弟的性子,會如此做倒也不出奇,但是——”
太子驀地一頓,女子心中疑惑,驚怔道:“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沒有答話。棋子,有時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當初,柳子湖畔的事讓他肯定,睿王必埋了眼線在太子府,難道寧王也在太子府埋下眼線?這次偷車駕圖的不是老八,而是老五?
但如果是寧王說謊,那麼,老五和老八之間必定有大問題!
現在,兵符已是老八囊中之物,只差父皇宣佈,如果更得老五擁護,則他這個弟弟便終於有了幾乎能與他匹配的能力,已成大患!
狩獵的事已經過了,他再懊悔也無用,他是時候要好好計劃一下回程的事……大哥還在做那個重返朝堂的愚蠢春秋大夢,必定會在回程的時候下手殺他。若能利用好這次之機,將該除的人除了,回到朝歌的時候,一切已可無憂。
女子半晌不見他回話,心裡正忐忑,突聽得太子低聲沉聲囑咐道:“設法查清睿王和寧王之間的關係。”
她正應著,又見太子突然側身,向著後方數株茂密而過的冬樹冷笑道:“誰在那裡,出來!”
女子一驚,幸好太子身形高大,她又身在暗處,想來不曾被人看見。
冬樹後,女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