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也有這麼多年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就按照這四位的尺寸，秋冬衣各三套，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給我配齊整。男裝不是很在意款式問題，貼身舒適最要緊，至於這位姑娘，香草，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香草大吃一驚，吃著自己的鼻頭問著，“夫人，您要給我做衣服？”

慕夫人輕笑著點頭。

香草拼命的擺手，“夫人，您這是折殺奴婢了，奴婢是伺候小姐的，什麼時候能輪到給奴婢做衣服啊？”

“這可由不得你。”慕夫人臉一沉，卻又笑開了花，“好了，我知道你對柔兒一向忠心耿耿，這次跟著她進京想必也吃了許多苦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們從京城裡帶回的那些衣服就不要再穿了，我給你們全部換新的。劉裁縫，這位香草姑娘雖然只是一個丫鬟，卻是我們家裡極重視的，你就按照時下小姑娘最流行的樣式給她做吧。至於我們家閨女，柔兒，你有什麼要求嗎？”

經過了一開始的混亂，我已經有些摸清慕夫人的意圖了，她已經沒了孩子等於在慕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我爹要認小二阿乙做乾兒子，於是，她就想先收買人心。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一點她就比我娘做得好，知道要和我一起拉攏。

想通了這個，我倒不怕什麼了，管她要做什麼我是來者不拒，送上門的肥肉沒有不吃的道理。至於會不會吐出來，能不能下嚥，那些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於是我再看慕夫人的時候，從她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精明，卻不顯得討厭。這個女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且知道怎麼去爭取，她活得很實在啊，不愧是慕家的女主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有懾人的魄力。

我開始欣賞她了。

從貴妃椅把手上站起來，我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然後回頭對慕夫人說：“夫人，明人不說暗話，慕柔知道夫人想要的是什麼，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正文　第三章　緣來是你（3）

然的，慕夫人做出一副驚訝無比訝異萬分的樣子，拍TT說：“柔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了底下人的什麼讒言，對我有什麼誤解啊？我能想要什麼，每日衣食不缺。

只是覺得柔兒出嫁時是嫁到皇家，我們也沒準備好的嫁妝心中難免愧疚。難得柔兒能回家住些時日，我心中高興，想與柔兒親近親近柔兒卻不領情，哎！”

說的那個是情真意切，還用帕子在眼角抹著，要我還是以前的慕柔，保準就被她逼真的演技唬弄住了。剛才她說到底下人的時候瞪了香草一眼，兇狠的眼神將恩威並施演繹到了極致。

“夫人，您要這麼講，慕柔無話可說。慕柔的身體不太利落，又恐將不好的病因過到了夫人身上，慕柔還是先回宸苑將養著吧。阿乙，小二，跟我走。真是的，這才離京幾天就沒了規矩，忘了誰才是你們的正主了？明個兒又是初十了，皇上的信該到了，我也得給他回信了。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本，看有沒有好果子給你們吃。”說完，我站起身衝慕夫人躬身行禮準備離開，她如果夠聰明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說到寫信，還真是痛苦萬分，離宮至今我給那個人寫過三封信。第一次，羅列了我們每天車上的生活，包括幾時起身幾時吃飯幾時上廁所，那人回信說太過囉嗦平常；於是第二封我就寫了四個字：第二封信，傳信的人那人見信大怒，非要我寫一封情深意切的長信給他。為了避免自己受到龍顏大怒的波及，福祿甚至找了好多規範的情書樣本託人帶來讓我臨摹。說起福祿，他如今做了新皇的太監總管，據說還頗得新皇賞識重用，是我所有熟人中混得最好的一個了。福祿還特地把小全子劉嬤嬤派去太子寢宮伺候，南宮牧肯定不會虧待他們，也算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想起太子，我又想嘆氣了，匆匆離宮之前我曾到旭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