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王樹聲的話剛落音，楊炬的臉刷地紅了。她狠狠地瞪了王樹聲一眼，把鋼筆一撂，話也不說，扭頭跑了出去，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坐冷板凳。大半天，王樹聲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懊悔不已……中央門診部。楊炬又怕又急!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聽到男同志說這種話，而且是當她面說。

莫非就是小說裡面說的求愛吧?&ldo;

她簡直不敢再想，心怦怦直跳。一轉念，她又覺得這不可能。

&ldo;人家都三十八歲了，決不會幹這種事，可能是說說而已，同志間開開玩笑，那也是很正常的。&rdo;

楊炬想到自己只顧生悶氣，竟沒給他看病，心裡覺得很內疚。她是一個很出色的醫生，在中央門診部小有名氣，責任感強，工作努力，很得領導的器重和病友的稱讚。這次，她居然把病人晾在了一邊，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一天，診所裡只剩下楊炬和湯明春的愛人連軍兩個人。

&ldo;小楊，有一件事?&rdo;

&ldo;連姐，什麼事?&rdo;

&ldo;聽說前天有個病人找你看病，你請人家坐了冷板凳，是不是?&rdo;

一提起這件事，楊炬的臉又紅了，眼前頓時出現了那一幕。

&ldo;嗯!連姐，你怎麼知道這件事?&rdo;

&ldo;我自然曉得!小楊，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rdo;

&ldo;知道，他叫王樹聲，同我是老鄉，都是湖北人!&rdo;

楊炬來延安時間不長，而且以前都是在學校學習，對王樹聲並不瞭解，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ldo;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紅四方面軍副總指揮。二十歲時起開始幹革命，從鄂豫皖打到川陝邊，立下了赫赫戰功。參加過長徵，率西路軍徵戰過大西北，歷盡千辛萬苦!如今他來找你&l;看病&r;，你竟不睬他，未免‐‐&rdo;

楊炬聽了連軍的介紹，心裡直嘀咕：&ldo;哎呀，他原來是老首長啊，好了，這下可把他得罪了!&rdo;

連軍見楊炬在低頭沉思，乾脆來了個直來直去，把這件事挑明瞭。

&ldo;小楊，人家對你的印象相當好，怎麼樣，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願作媒人!&rdo;

連軍不說則已，一說完，楊炬羞得臉通紅，羞澀地推了一掌連軍，笑道：&ldo;去你的吧，討嫌的媒婆!你開什麼玩笑，盡拿我尋開心!&rdo;

經連軍這麼一提，楊炬真的在意起來。她把王樹聲那天的表現和連軍的話一比較，發覺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不可能，不可能，他都三十八了，樣子又像一個大老粗;而我，才二十二歲，又是醫科大學的畢業生，這能相配嗎?

絕對不可能!

但是，楊炬身邊的好友好像都在為王樹聲說好話，這不，剛走了一個&ldo;媒婆&rdo;又來了一個&ldo;紅娘&rdo;。

這次當紅孃的是她的好友王一楠醫生。二人在延河畔邊洗衣服，邊聊天。

突然，王一楠話題一轉，說道：&ldo;其實，王副總指揮這個人挺好，雖然他是個老首長，可他待人和氣，平易近人，從不擺架子。有一次，我還親自看見他挑過大糞，這樣的人，實在……&rdo;

&ldo;你就別說了，人家的心裡亂糟糟的!&rdo;楊炬羞澀地說道。

&ldo;王副總指揮年齡是大了一點，可他對你的印象很好，有機會，你們不妨瞭解瞭解，看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再作打算。&rdo;

王一楠懇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