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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

的肌膚。

王樹聲夾雜在人群之中,匆匆地行進。經受高原風霜的吹打,飢餓勞碌的折磨,他明顯消瘦了許多,顴骨突出,嘴唇乾裂。但,他依然顯得那樣精神:破舊的棉祆外面套著單灰軍裝,腰扎一條寬寬的褐紅皮帶,兩眼炯炯有神,犀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這無邊的黑夜。

王樹聲默默地隨著部隊向前走著,心情萬分沉重。兩萬多人只剩下幾千人馬,彈盡糧絕,這仗該怎麼打?他一邊走,一邊苦苦地思慮著。

寒風依舊噝噝嘯叫,吹打著王樹聲瘦削的臉龐,可他全然沒有感覺,只是在考慮如何帶領這幾千號人馬擺脫目前的困境。

經過一夜的急行軍,王樹聲和戰士們於拂曉抵達南流溝。連日的苦戰和跋涉,王樹聲困得連眼皮都支不起來了,可他連口水也沒顧得上喝,立即帶領戰士們挖槍眼,砍鹿砦,架木樁,構築工事。很明顯,西路軍仍處於敵軍的追蹤包圍之中,誰都不能疏忽大意,必須時時防範馬匪突然襲擊。

天剛矇矇亮,西北方向的沙漠忽然捲起了滾滾煙塵,敵軍向紅軍的陣地蜂擁而來。王樹聲率九軍駐守南流溝的東南,一見敵情嚴重,他命令戰士們作好最充分的準備,待機而動。

敵軍在大炮的掩護下,步步推進。敵人的機槍風暴似地掃射,圍牆被打得一溜溜的塵土,炮彈不斷在陣地上爆炸,炸起的土塊和飛塵令人睜不開眼,許多戰士被埋在灰土下面。但戰士們兩眼噴著怒火,死死地盯住敵人,準備衝上去搏鬥。

很快,敵軍衝到我軍陣地前。王樹聲拔出駁殼槍,&ldo;呯、呯&rdo;兩響,放倒了兩個敵人。

&ldo;同志們,上!&rdo;

伏在陣地內的紅軍戰士,立即從塵土中爬起來,跳出工事,用大刀砍,刺刀拼,梭標捅,殺聲一片。從黎明到黃昏,勇士們就靠雙手與敵人肉搏了整整一天,每一個犧牲了的戰士周圍都躺著幾具甚至幾十具敵人的屍體。

夜幕降臨,站在南流溝的河流邊,王樹聲又在默默悼念死去的同志們。

慘澹的月色下,河水泛著黑色,一天的血戰早已染紅了這淺淺的流水,多少烈士的鮮血流入這荒山野流之中,消逝在戈壁灘上。

王樹聲習慣地舉起瞭望遠鏡,只見敵人裡三層、外三層把南流溝圍個水洩不通,一堆堆野火燎起陣陣狼煙,部分敵人正在用沙包、箱櫃構築工事。

隱約之中,王樹聲聽到陣陣哭號聲、慘叫聲傳來,附近的村莊肯定正在遭受敵軍的蹂躪。

&ldo;戰爭無情,百姓何罪?這幫王八蛋!&rdo;

王樹聲氣得咬牙切齒,仇恨的火焰使他忘記了疲勞與饑寒。一轉身,他又加入了戰士們修築工事的行列之中。

就這樣,西路軍與敵人血戰了五天,才脫險而出。

祁連山,綿延千里,重巒迭嶂。

已不滿三千人的西路軍,疲憊不堪地行進在冰天雪他的河西走廊上。個個衣衫檻樓,傷痕累累,艱難地邁著腳步,彷彿穿了一雙鐵鞋。

但他們憑著頑強的意志,強忍著傷痛,連夜趕路,爭取搶佔梨園口,控制進入祁連山的要隘,阻擋敵人進攻。

3 月20日凌晨,擔任西路軍後衛的九軍,剛剛趕到距梨園口還有八、九里地的小村子梨園營,就聽見由遠而近傳來一陣馬蹄聲。朦朧的晨曦中,塵土飛揚,刀光劍影,無數的敵人騎兵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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