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噁心我們麼?”
“你放……”陳棟還未開口。那景堅就忍不住了,可剛要出聲就被葉文一拽,搖頭制止,眼見那暗處的少年始終不開口,不說話,葉文只覺著十分不妙,雖然那少年身形極為高大,遠不像當年的乘舟,但瞧起來極為難惹。多半就是前些日子救下滅獸城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乘舟,自己這般前來,只是為了求證,不想多惹麻煩。
若是以往,六字營的人要這般冒犯與他,定然上前就動了手,到時自有師父曲荒做主,曲荒早於他說過。在滅獸城內只要不是他先挑釁,那動了手也沒關係,自然不能殺人、也不能重傷於人,弄點小傷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葉文得曲荒教授。戰力已經是十字營最強,楊恆厲害後,他自然做了十字營的隊長。又招攬了其他兩名弟子,十字營如今仍舊是六人。
景堅自然聽這隊長之預。強自隱忍。
陳棟見葉文被這般說也不吭聲,心中暗罵這廝太過奸猾。可子車行是在問他,且他心知六字營弟子和那平江教習極好,平江原先還是最底層的教習時,他曾經找過平江好些茬,如今平江修為武技都高過他許多,地位也超過了他,沒有故意報復找他麻煩也就不錯了,他自不會主動送上門得罪六字營弟子,今日來本就是為了求證之外,搞好關係,說不得還能聽來一些關於生死歷練之地的事情。
所以,面對子車行的搶白,陳棟只能笑道:“子車,都是滅獸營的弟子,這乘舟兩年未歸,忽然回來,且立下如此大功,我等一聽說,便忍不住來探望於他,這葉文當年和你們有矛盾,也不過是誤會,正好乘著乘舟在,化解一番也未嘗不可,又不是生死仇敵。”
停了停,陳棟看了眼葉文,見葉文沒有說話,知道便是預設了他這般說辭,若乘舟真在,化解一下嫌隙,他葉文也願意。
於是陳棟的聲音更足了:“再說還有半年就要學成離去,我在這滅獸營教授了好幾期的弟子了,很多人將來離開滅獸營,在不同的地方,也都因為曾在同營求學,算是同窗,比起三藝經院的同窗,經歷過生死,情義更深……”
他話還未說完,姜秀就冷哼一聲道:“同歷生死不假,不過這生死是十字營要我們死,我們非但沒死,還活得很好,這等同窗,不要也罷。”
“師妹言之有理。”胖子燕興跟上一句,冷眼瞧了過來,本就對這陳棟不是很熟,早在一年多前,還親見過陳棟對平江教習呼來喝去,若非沒法子替平江出頭,六字營眾人早就對這陳棟動手了,如今還帶著葉文等十字營弟子來這裡,眾人自是對陳棟越發噁心。
“聽見沒有,還不快走?!”子車行大嗓門又嚷了出來。
“子車師兄,他們要來便來吧,兩年不見十字營的眾位師兄,我也確是有些念著他們了。”說著話,謝青雲忽然起身,這便大步邁了過來。
那葉文一聽這暗處角落的高大少年開口,說什麼兩年未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知道這次是徹底失了算,此人若不是乘舟,也沒有必要這般冒充,只剎那間,葉文腦中閃過無數念頭,終於做出決定,先認慫一回,畢竟對方力挽狂瀾救下滅獸城,如今正是當紅之人,且若傳言都是真的,他獨自一人制服雷同大教習,那自己戰力也是遠不如他,反正還有半年就要離開,今日低頭之後,再不和這六字營打交道也就是了。
心中定了想法,葉文也打起了精神,面上則故意表露出親切的微笑,至少對方這般說,並沒有翻臉的意思,不過這抬頭一笑,就有些僵住了,自己原本就比乘舟高許多,這兩年來又長了不少,方才看乘舟坐在暗處,只覺得有些高大罷了,如今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竟然還高過自己半個頭,且雖然乘舟沒有任何凶神惡煞的神色,但在那雲淡風輕的面容之下,卻帶著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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