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氣勁到底在何處,源頭在哪裡,就算有天下最好的丹藥,有那極隱針,周棟也沒法子將那氣勁破開,解開龍脊的封印,讓乘舟的靈元能夠重新運轉。
這仙針施展的時間比南嶺奇毒針的時間要長上那麼一些,卻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周棟的眉頭變得和陳藥師一般緊緊鎖著,好一會之後,他便一拍謝青雲的脊背,那二十四枚仙針從新浮現出來,周棟將針一一拔出,隨後搖了搖頭道:“只能感覺出大概,還請藥雀李來試一試,我們三個若是都沒法子,這武國怕是隻有醫痴高明方有可能了,只可惜他人不在,便是趕來,也趕不上這月缺的角度了。”
藥雀李也不多話,更不浪費一絲時間,這便上前坐下,他沒有用針,只是拿出一株深藍色的靈草,直接讓謝青雲給吃了下去。
眾人見周棟和陳藥師都沒有什麼法子,心中更是焦急。便只等藥雀李的結果了,只怕若是再診斷不出。他們帶來的丹藥也都用不上,那乘舟便是沒得治了。這般一個天才就這樣沒了前途,確是太過可惜。
姜羽聽見周棟的話,無論是面上還是心中都沒有太大的波瀾,只因為高明也對他提過月缺之事,但又表明若是乘舟的症狀能診出來,以他高明的醫道,便不需要這月缺提供的便利,耗費時間長一些也一樣能夠斷查而出,若是查不出。便是於月缺幫忙,也是一般。
高明此人性子再如何讓常人覺著古怪,但有一點和他那師弟陳藥師一般,在醫道之上從不說謊,因此姜羽對此十分相信,若是高明沒有這個把握,定然不會如此肯定,只會遲疑的說,能夠趕在月缺時。為乘舟診療,把握更大。
比起姜羽,在場更有一人絲毫也不擔心,自然是知道謝青雲底細的總教習王羲。只不過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只是面上略帶著焦慮的看著藥雀李。
藥雀李的速度更快,那靈草入了謝青雲的肚腹之後。他又讓謝青雲吞下一枚赤紅色的丹丸,接下來一刻鐘。謝青雲什麼感覺都沒有,緊跟著忽然覺著腹中一陣嘔意。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卻是沒有其他,只是那一枚丹丸,已經從赤紅化作深藍了。
而那草藥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藥效都已經進了這丹丸之上,剩餘的部分就全算作化為謝青雲的食物了。
“藥雀李,你竟學會了人為鼎爐煉丹的手法?”陳藥師見過之後,面顯驚色,驚中還帶著一絲絲喜悅,若是藥雀李真學會了這手法,確是他們朝鳳丹宗的一大喜事,連陳藥師自己都沒能學成。
只不過此時此刻,陳藥師不便去喜,因此只能將喜悅藏在心中,但面上那一絲絲太過情不自禁,卻是做不得偽,這也足夠表明陳藥師雖為一宗之主,城府卻並不怎麼深。
在座之人都非心胸窄小之輩,無人在意陳藥師的笑,陳藥師問過之後,周棟也是面露驚訝之色,雖然他對丹道並沒想去深入研習,可畢竟都是醫道中人,見這藥雀李有這般神奇的法子,自也是十分羨之。
藥雀李卻搖了搖頭道:“還差許多,這只是初成一步,無法真個煉製成丹,倒是讓我從這初成一步中另闢蹊徑,拿來診療斷症,倒是再好不過,比起我藥雀李其他的斷症之法,要好上太多。”
說到此處,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也和兩位一般,沒能探出什麼,這乘舟的龍脊被一股氣勁封死,源頭查不出來,但氣勁的走向似乎是有著一定的規則,這規則我只能探出大概,兩位如何?”
周棟搖頭道:“到底是藥雀李,我那針法只知道有規則,可大概都探不出來,只能等你和陳宗主的結果,之後我在嘗試用極隱針來醫治了,只不過這月缺時間將過,醫治的時候,便用不上了。”
陳藥師點頭道:“過便過了吧,咱們原先還想著斷症和治病都在這幾個時辰內完成,卻不想只斷症就這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