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七門五宗不怕和六大勢力鬧翻,只要有點理。也要動手。
可沒誰願意拿自家地方來做戰場,五大武聖一旦拼力,那莫說這巨魚殿了,這山怕是也要毀得七零八落。
先前起身放出武聖氣機,那也是氣到極致,被逼無奈,堂堂武聖被一黃口小兒戲耍,再呆坐下去,連自家弟子怕是都要背後嘲笑於他了。這才不管不顧,做出準備動手的姿態。
如今有洛枚起身,和洛申到爭執,看樣子又是個僵持的局面。魚機反倒放下了心。早先他倒是希望儘快解決此事,最怕的就是僵持下去。如今局面大轉,他早已沒心思去想怎麼卻責難滅獸營了。只求事情不要了解,先僵住拖延下去。說不得以後還有機會,反難滅獸營。
可沒有人想到。洛枚不再去理會洛申到,轉頭看向天放道:“我說那幫混蛋,連個弟子都護不住,既然他們護不住,那我來護。”
一句話,帶著笑意,一點聽不出殺氣,卻讓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洛長老,你這是?!”天放、魚機異口同聲。
與他們同時的還有在場幾乎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一齊轉向去看那洛枚。
洛枚仍舊笑意盈盈:“今日道理已說得清楚,乘舟若不無罪放了,我便毀了你巨魚宗,莫要以為我不敢。”
說過這話,又回頭瞧了眼乘舟道:“原先不認識你,今日瞧見,倒是個乖巧伶俐的孩子,我喜歡。”
最後,還嫵媚的笑了幾聲,笑得謝青雲一身雞皮,不過方才問過司寇,知道洛枚性情雖然瘋癲,但不是那種喜歡孌童的變態武聖,謝青雲也就放下心來,只覺著這洛枚定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是自己不清楚而已。
“你……”天放被這般戲耍,也和魚機那般,武聖氣機勃然爆發,一股勁氣直逼洛枚。
“好,來得好。”洛枚仰天大笑:“我洛家還怕你不成……”一說話,那紫衣之下發出嘭的一聲,一對潔白的羽翼,悠然展開,單羽直達三丈,六丈之距,直接嘭嘭數聲,掃飛了身旁七八位武師。
紫衣,白羽,美人,驚豔全場。
嘭嘭嘭……
兩股武聖氣機接連碰撞,逼迫得周圍十丈之內的武師,全都退開,幸好這巨魚殿夠高,夠闊,且材料極堅,才暫時沒有被損毀。
“她,她是翼人?”相隔十丈開外了,人群之中,當下有人驚呼而出。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烈武門洛家,本就是翼人族。”緊跟著就有人應道。
“那麼說,洛申到也是翼人了?”
“廢話!”
一些人議論紛紛,一些人則被洛枚身姿所迷,目瞪口呆。
謝青雲也是盯著洛枚,一雙眸子一動不動,口中喃喃自語:“翼人,翼人?”
“洛長老,天放兄……”魚機嚇了一跳,洛枚如此,雖也是令他一腔怒火,卻也只能忍住勸道:“一切好說,莫要誤會,都是自己人。”
“誰和你是自己人,要打便打,囉唣什麼!”洛枚再也不笑,聲音冷漠如冰:“現下起,這乘舟便是我要保的人,你們想對他不利,先要問問我。還有,那葛訟師,今日就不用走了吧。”
洛枚半句話,聽得葛松一個冷戰,不過身邊兩位巨魚宗的三變武師一左一右看著他,令他絲毫不敢動彈,方才被魚機拎過來開始,他就想到要今日便是王通放他,七門五宗也放不過他,本想立即用那準備好的逃生法門,卻一直沒有機會取出,眼下只好在驚懼中等到最好的時機了。
“好你個洛枚,莫要以為我巨魚宗好欺負,這般反反覆覆,還做什麼武聖,不怕被人恥笑麼?!”幾次三番被洛枚這般譏諷。魚機再也忍受不住,大喝一聲。從隨身的乾坤木中取出一杆丈長的魚叉,對著洛枚的羽翼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