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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了更深的瞭解,這其中雖並未刻意去讚揚龐放的為人,甚至還說了龐放詭詐的一面,如此更讓人覺著龐放服下狂極丹欲殺乘舟,當是無心之舉,怎麼說龐放也是能入滅獸營的天才,死也死得有些可惜了。

儘管彭發對乘舟沒有絲毫的表露自己的情緒,可言辭中所帶出的對龐放的情義,加上那一句“輕易斬殺”,足以令人覺著乘舟大可不必殺掉這龐放。

此人多半就是殺心過重,對滅獸營的同袍弟子毫無情義。或者根本是十分有心計,借龐放發狂的機會,乘機剷除想要窺覷他武技的對手。

自然,並非所有人都沒聽出彭發的言下之意,場中眾人百歲以上的武者就有不少,武聖更是有五位,活了許多年,在這世間摸爬滾打,經驗豐富,又怎麼會不明白彭發如此言語給人心中帶來的印象。

只是沒有人覺著彭發是故意而為,蓋因為彭發所言誠懇,其中帶出的些許情緒,只不過是少年人痛失兄弟一種發洩。

不過,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訟師葛松,卻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彭發。他研習人心、辯辭遠勝過對武道的追尋,雖然看不出彭發所說的真偽,但卻有所懷疑,若是彭發故意這般說,以利用人心,那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可是城府極深的。

從彭發的話中,葛松聽出了明著的三點和暗著的一點,其一為龐放開脫,其二表明彭發對龐放的情義,其三給乘舟帶來極其不利的影響。

這明著的三點,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只能表明彭發覆仇心切,和龐桐為子一般,他想捉住背後真兇之外,對乘舟這個執行殺人的兇手也決不放過。

可暗的一點,就比較值得深思了,也是場中幾乎沒有人能察覺到的。

以葛松辨案多年的經驗。任何案子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幕後真兇。

而彭發的話中,卻無形中把他自己給脫了個乾淨。令人下意識中就絕不認為他會是那個陷害龐放,給龐放服用狂極丹的人。

順著這個思路深想,彭發作為龐放在滅獸營最為深交之人,反而正是最有可能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在龐放的酒食中下藥的人。

想到這一層,葛松也嚇了一跳,忍不住瞥眼卻看了看人狼使王通,竟發現王通此刻也和其他人神色不同,眉頭微微鎖著。以葛松對王通的瞭解,人狼使辦案多年,大約也是聽出了什麼不同,才會如此。

雖說葛松和王通勢不兩立,可他卻深知這巨魚殿中的所有武道強者之中,只有他和王通,最擅長斷案,所以見到王通這般神情,心中對彭發的懷疑也就更甚了。

不過葛松和王通不同。彭發如何,他根本不想去理,這案子最後的真兇是誰,也和他無關。今日他拿了好處,只有一個目的,相助七門五宗利用這個案子。責難滅獸營,甚至能夠助七門五宗得到滅獸營大教習之位。

至於彭發。葛松只是悄悄把此人記在心中,他來此前就打聽過這案子涉及的所有人。彭發在滅獸營的排名以及彭家的地位他都十分清楚,彭發將來必然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將來若是他還要出山,少不了有可能遇上和彭發有關的案子,如今提前瞭解彭發的為人,今後若是遇見要和彭發為敵的難事,總能幫上些忙。

“彭發暫且退下,司寇你來講。”王進點了點頭,又招手喚來司寇。

司寇可無法如葛松那般聽出這許多門道來,只是覺著彭發說得貌似誠懇,卻十分別扭,好像在說乘舟的壞言一般。

不過他向來穩重,知道此時絕非和彭發爭辯的時候,當下起身走到場中,同樣行禮一圈,跟著認真說道:“乘舟兄弟為人爽直,來滅獸營這幾個月,一如既往,從未有過一反常態的舉動。”

“乘舟和劉豐的嫌隙,我想不只是部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