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即便如此,可我彭景最重的就是武者心志以及彭家的名聲,哪怕是彭家太孫,哪怕已經身死,也要和他斷絕關係,我彭景這般做。可算是大義滅親,你們滅獸營再無法尋到半點口實。
彭景這般一說。雷同滿腔的言辭一下子都憋了回去。
雷同雖然面上粗豪,心中卻是嚴謹細膩。否則也不會算計出那般陰險的奪元之法,主動要求調查龐放之事,卻是藉此機會,暗害謝青雲。
他也知道彭景為官多年,必然老奸巨猾,卻真的想不到,彭景會為了哪怕可能留下的一點口實,這般對待自己的親孫兒,這般的狠辣無情。
“雷大教習可是不滿?”彭景依然滿臉憤憤。心中卻是冷笑不已:“那乘舟小兄弟雖然已經隕落,且和彭發那小畜生沒有什麼關係,但畢竟彭發曾經陷害過乘舟,害得他要去巨魚宗受審,彭家願出玄銀十萬兩,由滅獸營轉交給乘舟的家人,不過聽聞乘舟是孤兒,便給他滅獸營中最好的兄弟也可,這是在下的過失。教孫不嚴,我也要自行嚴懲。”
說過此話,彭景稍微遲疑了一會,再道:“另外。彭家會附上下品匠器五十件,中品匠器十件。一變至三變武師靈寶、匠寶共百件,送與滅獸營。以表在下的謝罪之心。”
彭發雖然有錯,但已經身死。且又被彭景斷絕了和彭家的關係,屍身都無法進彭家祖墳。賠償乘舟家人十萬兩玄銀,對於三品大員已經算是十分禮讓誠意的了。
彭家雖然闊綽,卻在這之上,又奉送給滅獸營這許多靈寶、匠器,這讓雷同更是無法在尋彭景半點麻煩,噎了半天,只好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勞什子彭家家族革除彭發身份的族會,我就不去了,你說的事儘快辦成,交予駐揚京滅獸使,我這便走了。”
言畢,雷同再不去看彭景一眼,轉身便即離去,留下彭景看著雷同的背影,面上露出陣陣冷笑。
雷同卻是氣鬱難當,雖說這等結果,比他原本想要得到的還要多,可不是他逼出來的,便絲毫無法減弱他心中的怒意,只能再離開彭家之後,尋了個京城的演武場,教了銀錢,進去發洩了一番。
與此同時,刀勝人也到了禹江,原本三家都由雷同去辦,可刀勝和司馬阮清主動尋到雷同,要各自去尋去一家,以告慰乘舟在天之靈,雷同知道刀勝的脾氣,平日嘻嘻哈哈,這等事,卻是比他還要火爆得多,自然是極為願意,當下也就答應。
龐家家宅在禹江算是頗大,可遠不如彭家的府邸那般雄闊,刀勝也不似雷同那般還去叫門,上前就一腳,直接將厚重的青鐵重門給踹得粉碎。
如此巨大的聲音,自然引來的龐家眾多護院,再有龐桐的子侄晚輩,以及一眾叔伯兄弟。
巨魚宗審案之時,只有龐桐一人前去,為的就是裝出可憐人父的姿態,造出好似龐家死了龐放,認定凋零的慘狀。
實際上,龐家武者眾多,否則在禹江早沒人信任的歹毒龐家,真個只有龐桐一人撐著,又怎麼可能成為禹江的大家族之一。
不過龐家再如何歹毒,也禁不住刀勝突如其來的襲擊,所謂一力降十會,刀勝見一群人衝了出來,根本不給對方呵斥問話的機會,上前就廝殺起來。
只一刻鐘的功夫,就將數十位護院家丁撂倒在地,刀勝雖然滿腔怒火,但做事極有分寸,這些護院家丁只是傷筋動骨,服些丹藥就沒事了,而對於龐家的族人,他可就沒這般客氣了。
只從服飾上,就能斷出龐家族人和護院家丁的區別,刀勝又是一番武拳弄棒,這次稍微用長了一點時間,就將十幾位修為到了二變武師的龐家族人打得七零八落,數人的臟器都留下了暗傷,若是醫治不好,怕就要徹底廢了。
雖然搏殺的過程中,無數的龐家人大肆吆喝、質問到詢問刀勝,到底是何人,為何獨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