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鋪,這些我也都吃過。第二天早上沒有用食,上午的時候吃了白龍鎮買的餅子,還有牛肉張的醬汁牛肉,那種盒裝的……”說到此,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小少爺在白逵家喝過他的茶,早上去催白逵的時候,這是小人唯一沒有和小少爺一齊吃過的,至於其他,小人都和小少爺同用,劉道教頭則沒吃過牛肉張的牛肉,只因為當時,他一直在趕車。小人也就沒有喊他停下來吃,不想耽誤時間。”
童德這番話說的嚴謹之極。到後來才故意像是想起了茶水之事一般,更是自然得很。若是一開始就說小少爺喝了茶水,反而像是準備好了一樣,他雖然不清楚此時的張重情緒有沒有冷靜,但他知道平日的張重可是心細之極,藥閣中的賬目沒有人能瞞騙都過他一絲一毫。因此這般說法,才能讓張重不起任何的疑心,至於最後沒有掩飾自己不想叫劉道一同來吃,便是要此事變得更加真實,讓張重信任自己不會為了掩蓋他和劉道的問題。而撒謊,因為只要有一個極小的謊言,就有可能讓其他的事情都被懷疑,而且童德也擔心自己若是說劉道自己不要吃這醬汁牛肉,到好像有些故意栽贓在劉道身上,讓人懷疑劉道下了毒,才會自己不吃一般,儘管童德吃過也沒有事情,但這麼說。總是不好,省得劉道又來辯解,以至於節外生枝,眼下說了實話。劉道也不會反駁什麼,自是最好的。張重聽過,凝目看向劉道。劉道也趕忙將自己這一路所見到的或是聽到的張召吃食的一切都詳細的說了出來,和童德的相互呼應。卻是沒有任何錯漏,有些他在趕車時候看不見的。自然沒有說出。聽過他二人的話,張重不置可否,凝眉看著童德,又看向劉道,反覆幾次後,童德也就繼續帶著哽咽,開口說道:“掌櫃東家,白逵的茶水雖然我沒有喝,但也未必就是那茶水之過,小人以為此刻報官才是最好的法子,才能更快為小少爺報仇,時間久了,那衙門仵作探查毒性,便更麻煩。劉大夫都說了,這毒性奇怪,小人覺著能下這種毒的當是精通毒之人,茶水、老王頭的肉鋪,咱們這裡的牛肉張的醬汁牛肉,甚至裝那醬汁牛肉的盒子,再有乾糧餅子,都有可能,所以交給專人去斷案更好。”
劉道聽後連連點頭,他確是真心希望儘快水落石出,當下跟著說道:“小人也贊同大管家的意見,且咱們鎮子裡的仵作未必能夠有這個本事,若是去郡城報案,則是更佳,若是老爺允許,我現在便急行去郡守府報案,或許他們還能請來隱狼司的人,那樣查這毒案的希望也就更大,而童大管家可以去鎮衙門請府令派捕頭和仵作想法子在郡守府的捕頭來之前,讓少爺的身子保持完好,不影響郡守府的仵作探查。”
童德聽後,也是說道:“掌櫃東家,劉教頭說得沒錯,少爺已經去了,我們都很悲痛,但此時最重要的先壓制悲痛,查出毒害少爺之人,為小少爺復仇,才能讓小少爺走得心安,這之後,咱們再去痛苦,才算對得起小少爺。”他方才聽那劉道說可能尋來隱狼司查案,本想著提議自己去郡裡的,只怕這劉道真個先去了那隱狼司設立的衙門,不過一想,若是自己這般說,很容易引起疑心,只因為劉道是先天武徒,急行駕馬可是比他快得多了,因此,童德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隨後他又想起那郡裡的隱狼司設立的案衙,不會接納這等案子,想要報案,必須是百姓受了武者欺壓才可,其餘案子在沒有明瞭之前,都會交給郡守衙門去管,若是涉及到武者,且郡守衙門無法處理,才會轉交給他們,因此劉道是不可能先尋了隱狼司來報案的,何況郡裡的事情,都由裴家來負責,只要郡守接到案子,由裴家早就打點好了,自然不會上告隱狼司,這些也都和童德沒有多大關係,他只需要做好裴元交代的事情也就行了。
張重聽後,想了一會,這才點頭道:“一切依你們二人所說的去做,童德你去鎮裡報官,劉道你直接行馬去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