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再客套一番自能化解。這一探之下,那飛守確是絲毫沒有抵禦,完全不防的任由東門不樂來探,因此不只是他的修為,連他的年紀也都被東門不樂探得個一清二楚,知道此人如今三百五十來歲。卻有三化武聖的頂尖修為,實在是可怕至極,單以武國論,無出其右者。常龍和謝青雲頭瞧出了一絲端倪,常龍雖然在這裡呆了一年,可事實上對此地完全不算了解,所以即便那飛守忽然翻臉發難,其實所謂的恩,是對東門不樂的仇恨。他也絲毫沒有意外,因此也在暗中戒備。
至於那飛守在聽了東門不樂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大笑道:“難怪前輩認不出我來了。是我,當初前輩喊我小鳥的,只因為我身法不錯。又姓飛,所以前輩一直這般喊我。當年飛守年輕不懂事。桀驁不馴,從不肯與人合作。以至於我飛家被那惡人連根拔除,若非前輩相救,在下也早已經一命嗚呼。更多虧前輩罵醒晚輩,又直接替晚輩捉了那惡人,殺死在晚輩面前,以晚輩當年的性子,多半會為了報仇習武至走火入魔,也就沒有今日的飛守,更沒有今日的武聖囚籠了。”一番話說過,就輪到東門不樂發愣了,就這麼盯著飛守看了半響,這才出言道:“你是那小鳥?說話從來不愛看人,覺著老子天下第一,連武仙都不放在眼裡的小鳥?”這話問過之後,那飛守激動的連連點頭,跟著忽然雙手抱臂胸前,側過臉來,冷眼睨著東門不樂道:“武仙麼,不過修行時間久一些罷了,給我同樣的時間,青雲天宗也要被我踏平。”這話剛一說完,飛守自己個就先樂了,隨後換做常態,拱手道:“前輩這下能夠記起晚輩來了吧。”東門不樂見他這般演了一番,也是哈哈大笑,大步上前,伸出手就用力拍了拍飛守厚實的肩膀,道:“你小子,當初說得的確不假,這才三百五十歲,就已經是三化頂尖的武聖了,怕是在過五十年,你就要修成武仙了吧,可有破入武仙的心法?”東門不樂這般問,顯然是極為看好這飛守的,也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點撥他一番。飛守則連連點頭道:“已經有了,當年前輩說要有自己的道,前輩的道不在武,而在匠,又說即便是武道,也人人都有不同,若是追尋他人的道去走,可是無法大成的。晚輩這麼多年也就苦尋自己的武道,終於讓晚輩領悟了,這樣下去約莫還有二十年左右就能破入武仙之境。”話一說完,那列隊的武聖之一,也跟著插話道:“前輩,這還是我們飛老弟故意壓制境界三十年的結果,他要夯實自己的基礎。”飛守絲毫也不怪責那人插話,更不對那人稱呼他為飛老弟有任何的不痛快,顯然他們平日就是如此商議事情的,和常龍當年所見的一模一樣。此人說過之後,常龍和謝青雲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各自相視一眼,眸子裡都充滿了佩服,三百七十歲就能成為武仙,還是壓制了三十年的結果,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東門不樂聽了,忍不住假意怒道:“這麼厲害,可比我這個前輩厲害多了,你這是來臊我的麼?”說著話,擠兌一般的看著那插話的武聖,那武聖一聽,頓時沒了剛才的從容,甚至有些緊張起來,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飛守老弟早就說過,修武、修匠,天賦和勤奮缺一不可,然而最重要的卻在於意識心境,晚輩也就直說了,飛守老弟的天賦在這東州九國怕是都難有匹敵,在青雲天宗內怕也是極高之人,可是他的意識卻只算作鄉土之民,井底之蛙,若是沒有前輩點撥,他根本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我等兄弟也都靠飛守老弟的點撥,才能到今日之成。聽飛守老弟說,前輩的天賦在天宗之內算是末流,這樣的人即便勤奮也很難大成,可前輩博覽群書,遊歷天下,以見聞令自己的心思徹底通透,想明白了,修行起來也就事半功倍,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這番話說過。東門不樂倒是變得嚴肅了起來,盯著飛守看了半天。道:“你小子,還真把我這話給聽了進去。其實這話我從未對人言過,只因為當日見你天賦極佳,又肯努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