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胡凡接話,白蠟又道:“咱們兩去試煉場打上一場,無論誰輸誰贏,不過是師兄弟的切磋,你總不能因為輸了,就去嫉恨對方吧,這高虎就是這種人。怎麼能和咱們十字營相提並論。”
“是是……”胡凡被白蠟一番搶詞說得再無任何辯言,他本就不大喜歡想事。在十字營中靠得就是戰力,聽白蠟說過。也覺著白蠟說得有理,也就更加有些義憤填膺了,只覺著十字營可是受了六字營天大的委屈,這般尋人找六字營報仇,絲毫也不為過。
兩人行走不多時,就來到了聽花閣中,正見那高虎坐在一樓臨街的一張位置上獨自喝著悶酒。
白蠟方才聽胡凡所說,高虎方才在這裡和人一齊喝酒來著,只是對方大說乘舟好話。連帶著也說了六字營不少好話,高虎卻和那幾人小有爭辯。
如今看到只剩下高虎一人,想必其餘幾位和他說不來,這便先一步走了。
“高師兄,一個人喝著酒呢?”白蠟笑嘻嘻的走了上來。
半個呼吸之前,他已經讓胡凡先行去西街酒肆晃悠一下,讓葉文瞧見就行。
其一是怕胡凡跟了自己去見高虎,卻不會說話,到時候誤了大事。
其二就是跑去讓葉文看見。就知曉又有人來,自當會先一步讓這三個懶漢離開,或是準備好其他的法子,只因為這滅獸城中。對六字營不滿者有之,嫉恨乘舟的也有,但沒人會瞧得上這三個懶漢。若是和他們一齊去尋乘舟麻煩,怕無人願意。
胡凡早先還在葉文庭院中時。就已經被葉文說得明白了,知道自己不用參與進來。只去人群中聽事就行了,當下就離開了白蠟,趕去見見葉文。
“有事快說,少他孃的廢話。”高虎不止心胸狹窄,脾氣還十分火爆,剛和同營師兄弟吵了,心中自是極為不痛快。
白蠟絲毫也不介意,依然笑道:“一個人喝酒多沒勁,不如咱們移步,去西街酒肆,一起痛飲?”
“為何?”高虎斜睨了白蠟一眼。
“方才我那師兄胡凡也在聽花閣吃酒,他聽見高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弟吵鬧,聽著聽著也就氣惱了,只因覺著高師兄說得極是,可偏偏就有那些個偽君子,拍馬屁,討好六字營,只因為乘舟是大教習和總教習的弟子,可方才是高師兄同營之間的事,胡凡師兄也不好插嘴,就一直聽著,直到氣不過索性先行離席,路上遇見我,就把這事說了。”
高虎聽後,面色稍稍好轉,道:“我知你們十字營和六字營有嫌隙,可咱們也沒有多好,你特意過來,卻是為甚?”
“只為志同道合,吃酒時可以毫無顧忌的罵上一番,這滅獸營中習武、修行,都是世間最痛快的事,可就是六字營卻讓咱們很不痛快,又無處發洩,眼下連隨意說幾句,都要被其他人指摘,咱們不如湊在一處,只為罵上兩句,有知己一齊,豈非快哉。”
這些話,白蠟自然說得極為小聲,只是面上卻顯得極為大氣,像是慷慨激昂一般,絕無偷偷摸摸之感,如此一番話說下來,那高虎自是覺著胸中一股鬱氣即將找到宣洩口一般,當下道:“好,就為你這幾句話,便跟你一齊去吃酒。”
說過話,高虎當先邁步而行,白蠟心中一笑,這便搶過幾步,領著高虎向西街而去。
一路之上,白蠟不斷尋著話題去說,只想給葉文多爭取一些時間,說服三個懶漢的同時,又能弄走那三人。
與此同時,葉文這便也早一步瞧見了晃悠的胡凡,當下便知道有人要來,這是他和白蠟早先就約好的法子。
眼見面前三位不只是喝得面紅耳赤,再不以靈元醒酒就要東倒西歪了,葉文舉樽再道:“咱們這便幹了最後一樽,今日就到此為止,只因我那師父因為乘舟這廝戰力全無,又要我去裝模作樣看那乘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