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於純血荒獸,向來都不會當做山野獸類,只當和人類平等的生命,只因為純血荒獸有靈智,雖然人族憎惡他們,但若仍舊將他們當成野獸去看的話,便會形成一種瞧不上他們的習慣。數千年前就因為此,人族吃了許多虧,到後來一些有膽識的人族領袖,才開始讓人族直接把純血荒獸當做平等的敵人。一代一代傳下來,便形成了習慣。
因此周棟豢養兩頭小荒獸,說出去。定會讓人匪夷所思,甚至覺著他已經瘋了。若是再要提出以人體元輪來探查,更是不會被人族所接受。
這也是周棟放著祁風這位現成的小武體。從來不會提出請祁風幫忙的原因。
“不長,不長,很快。”謝青雲聽見一眾前輩詢問自己,這便撓了撓頭,說出了早已經在路上打算好的言辭:“事到如今,弟子也不再隱瞞諸位,向來諸位前輩也都猜到了,之前諸位提出那許多豐厚的條件,也都對弟子誠意足夠,但弟子卻推辭許久,只因為弟子一心向往那火頭軍,想成為火頭軍的一員兵將。”
停了停,謝青雲繼續說道:“原本覺著直接這麼說出來不大好,儘管弟子知道諸位前輩也都不是那般只要虛面之人,即便直接說了,也都能理解,但弟子心中卻是過意不去。”
“只是如今,弟子再不說,便要更加過意不去了,當初弟子戰力未失,諸位前輩對弟子如此看重,至少乘舟不會白拿那些好處,不去前輩們所在的勢力,便不拿也就是了。”
“可是如今弟子戰力已然全失,諸位前輩還為弟子如此耗費靈丹妙藥,耗費時間請了這些武國最強的醫道強者來,乘舟想要醫治,但也絕不想放棄去火頭軍的機會。若是我就這般接受了,就等於白佔了諸位前輩的大便宜,便是諸位前輩不說,弟子也會愧疚之極。”
“所以這一次,弟子不得不提前說來,若是火頭軍要我,無論我戰力恢復沒有,也都是會去的。若是火頭軍不要,諸位前輩也不想理會弟子了,我也絕無怨言。”
“在這個前提之下,在陳藥師前輩尚未確診弟子的戰力是否能夠依靠這些藥物和這極隱針恢復之前,諸位前輩還請考慮一番,是否要為弟子耗費這許多珍貴的丹藥、靈寶,是否值得,自然無論前輩們是否願意,弟子對各位前輩的敬重之心絲毫不會有所減少。”
一口氣說了許多,在場的每一位都有些怔住,謝青雲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弟子這般說,聽起來就像是個混蛋一般,可弟子不怕混蛋,這事若不能提前說清,弟子就這般不清不楚的拿了這天下人一輩子都捨不得用的丹藥、靈寶,那弟子才是個真正的混蛋。另外,若是前輩們不介意弟子將來會去火頭軍,將來弟子若有足夠的戰力,能讓前輩們看得起,能夠有資格幫得上諸位前輩,一定會全力回報諸位前輩。這話許的是將來,所以弟子覺著他也是一句十分混蛋的話,可弟子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能做的也只能等待將來了。”
一通話說過,謝青雲終於停下不再去言,只等著眾位武聖開口,他倒是希望這幫人都算了,也省得自己再去內疚,畢竟半年之內他戰力定然能夠恢復的,也幾成定局會去火頭軍的,雖然這幫前輩願意無償相助自己,自己將來定會回報,可這樣的回報,換成他是諸位武聖,聽起來也是虛無縹緲的,如此還願意相助的話,又怎能不讓他愧疚。
這許多話說過,周棟的心中卻是最為翻江倒海的一個,他是在座之人中。對謝青雲一無所知的一位。
其次便是那朝鳳丹宗的宗主陳藥師和風長老,他二人對乘舟的瞭解都來自於聽聞。也有些是來自於肖遙的說法,最後更是在肖遙遞上來的傳信中看到了不少誠摯的把乘舟當成兄弟的話語。
而這些雖然讓他們兩人對乘舟好奇。但此刻聽了乘舟這一番話後,便不知是好奇了,而是便不去理會乘舟的戰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