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謝青雲再道:“我覺著葉文這人心高氣傲已經到了遠勝過常人的程度了,咱們這幾日如此辱沒於他。他定是氣急了,多等一天也未必願意。且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他們還擔心我的戰力是不是又恢復了,恢復了卻不暴露出來,畢竟距離那高、矮、瘦三人探查的時間越長,那次探查的可靠性也就逐漸減低了。再說聽聞鎮東軍的陳鎧大統領來了,數日之後,其他統領也要來為我瞧瞧這戰力消失的毛病,到時候他們又怎麼敢動手,所謂遲則生變,葉文定然明白這個道理。”
胖子燕興細細聽著謝青雲詳說,聽過一週,一拍腦門,道:“師弟所說有理。”跟著嘿嘿一笑,道:“那不如我也押在明日他們就會動手之上?”
“少來,這般還賭什麼,就咱們兩人。”謝青雲笑罵。
“那算了,必輸的事情,賭著沒勁,你不如直接管我要銀子得了。”胖子燕興語氣意興闌珊,面上卻是笑嘻嘻的。
“未必就一定會輸,葉文雖然比一般人心高氣傲,但也比一般人謹慎,這人的思維,你越是肯定,就越是不一定,有時候臨機一個決定、一個什麼小事情,就可能改變他的選擇,所以誰輸誰贏還不知道。”謝青雲又說。
胖子燕興聽過這個,想了一會,又忍不住點頭道:“言之有理。”
不過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什麼,忙道:“我去,你這廝又耍我,前後左右都是你說的,說的還偏偏都很在理。”
“哈哈……”謝青雲大樂:“這叫辯辭,你個死胖子也算是能說回道了,說不過我,就是看書看的少,多瞧瞧聖賢經一類,辯辭自會大進,古時候的先賢,可都是一流的一張好嘴巴,我爹說起過,這玩意叫‘哲’,聽著名字倒是挺好聽,不過我也不是很明白。”
“看書麼?”胖子燕興搖搖頭,道:“我只愛看醫書,看上十天十夜也都不打緊,給我看聖賢經,三兩下也就睡過去了。”
“聖賢經大用我就不說了,只說你辨言若是強一些,陣前罵敵都不帶髒字,還能氣得對方心浮氣躁,當然是在對手心胸不怎麼寬廣的情況下,若是這時候他和你戰力相當,卻先心浮氣躁起來,必然會敗給你了。”謝青雲認真說道,他自不會去提什麼讀書明心見性的大道理,這雖然是他希望燕興去讀聖賢經的真正原因,但他知道燕興和大部分弟子一般,都是看到這類文縐縐的書卷,就會犯困,看不進,讀不進,自然說這些大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謝青雲才胡謅了一番,雖是胡扯,但道理卻未必不對,讀書多了,辨辭自會增進許多,辨言增進,陣前想要氣壞對手,到還真有這個可能。
果然,燕興聽到這一點,眼睛卻是亮了,忍不住道:“還有這等功效,那我也要好好讀讀聖賢經,改日等我看得通透了,再來和你辨辭,看看誰更厲害。”
“好好,隨時恭候。”謝青雲見婉轉的法子,說動了燕興,心中自是高興,這聖賢經真讀透了。無論對習武還是修習他的針法、醫道,都是極有好處的。這一點,謝青雲深信不疑。自也希望好兄弟,同樣能夠從聖賢經中得到這些。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這便來到了六字營中,就要分開回各自庭院時,燕興忽然問了一句:“這幾日,那徐逆營將也都跟著咱們麼?若是沒有,要不要先去告之他一聲,明日咱們幾個就不會來接你了。”
謝青雲笑道:“自然是跟著,那白蠟沒走。他便不會走,他跟著,更多的是為了探那白蠟,而不是你我。”
燕興聽後,這才明白徐逆為何會這般護著乘舟師弟,之前還覺著這徐逆雖然和乘舟師弟共同力挽回滅獸城的大難,但若是擔憂謝青雲的安慰,每日跟在隱處的行為,還是有些古怪了。現在清楚,以戰營營將的身份,幫乘舟這位曾經合力對付過雷同的天才弟子,懲戒葉文這一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