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有兵將又都回轉頭來,只是面上依舊露出震驚之色。那董秋這才說道:“新兵謝青雲,這一來就能感悟到勢,我們這些老兵,當初也有能夠感悟到的,不過只能做到第一種,似扁舟順巨浪大勢而行。
可當巨浪勢增,扁舟自要敗亡。不過謝青雲確是能夠在這一瞬間,將自己從扁舟化作巨浪中的一簇。大家都是水花,都是浪中的一部分,便沒有誰擊碎了誰。依靠此,這小子便尋到了陣中為他留下的那個位置。”董秋說的這些,自然是謝青雲方才所做到的,當他聽見董秋說從未有人能夠體悟到此,他心中的那股少年得意又冒了出來,面上也是止不住的笑。當然在大家都嚴肅的時候,他也沒有笑出聲。可這樣的笑卻被董秋瞧了個清楚,當下就怒道:“謝青雲,笑什麼笑?!”不等謝青雲接話,他又言道:“我再問你一話,若是你能答得上來,便讓你笑。”謝青雲“嗯?”了一聲,就聽見董秋繼續言道:“你可知你一個新兵,為何有你的位置?”謝青雲當即應道:“是營將大人你的位置,這裡一共六百九十九人,加上你是七百位,再算上我是七百零一位。大人平日站陣,當是陣眼之內,不過今日特意為了調整了陣型,陣眼由那位都尉所佔,之後依次遞補,就空出了第五隊中的一個位置,在下體察軍勢,發現此處有一空位,也就證實了,這一次軍勢壓迫,是對新兵的考驗。”
董秋聽到此處,這就點頭道:‘行,說得不錯。笑吧,你有資格笑,也應該笑。我們戰營可從未出過對勢的領悟如此透徹的新兵。”跟著轉而對一眾兵將言道:“你們知道這小子笑誰嗎,笑得是你們!他在嘲笑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如他一個新兵,你們又知道他的身份嗎,他的師父是當年的兵王聶石。”這話一出口,一眾兵將個個滿面驚色,不過卻沒有一人發出半點聲響,這倒是讓謝青雲頗為敬服,不過他聽見董秋口中的話,心中當即就覺察到不對,這副營將董秋好似在為自己招恨一般,只是這時候抬出老聶,不知道是更加招恨,還是會得到聶石當年老兄弟的照顧?正想著,卻又聽見董秋言道:“聶石當年還是新兵的時候,還沒有這軍勢的考驗,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他來的時候,對勢的瞭解也是不成的,所以這謝青雲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年聶石在戰營的時候,有些兵將被他的戰績壓得喘不過氣來,也有一些兵將被他救過命,和他算是過命的交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眼前這個謝青雲,不只是個新兵,而且才不過十五的年紀,他就能勝過你們所有人,你們不覺著丟臉嗎,尤其他還在這裡嘲笑你們,你們能忍受嗎?”聽到董秋不斷的為自己拉仇恨,謝青雲剛開始還有些焦躁,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忽然覺著這一切似乎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第五隊的封修是老實人沒錯,他們這些人可能真個常年因為要被提及聶石,被比較,而總是不痛快。但未必會將這種不痛快轉移到自己身上,以謝青雲對火武騎的瞭解和這麼短時間的觀察來看,應當更有爭心才對。基於之前封修也配合過第五隊的人考驗過自己,他後來說的那些話中之所以十分誠懇,當是有一大部分為真,但第五隊的老兵們的心態可能並非如此,他們這般對待自己,當就是想著法子,找到理由用最強的法子來磨練自己。儘管謝青雲以為,第五隊的人很有可能是在隊尉李方說過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老聶的弟子。就好似這眼前戰營的七百兵將,也是在副營將董秋提到之後,才知曉的一般。他們滿面的
驚色也不是裝出來的,同樣也沒沒有必要這麼多人為他一個新兵一起偽裝。但第五隊的老兵對於聶石弟子的態度,應當是在隊尉和副隊尉那番話之後,臨機配合,要以此來磨練和考驗自己,就似封修口中說的意志。至於封修,他本就不善於說謊偽裝。他和其他老兵都是十分熟悉的袍澤,臨機應變下。就由他來帶著自己,也用不著微星的總是去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