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下星期就去報到。”說完,他期待地看著王鳳的反應。
他在等著王鳳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甚至主動投懷送抱。沒想到王鳳仔細縫補著衣衫,風輕雲淡、波瀾不驚地道:“謝謝村裡了,我聽從村裡安排。”
這就完了?難怪都說南方人小摳油子,也太小氣拉巴了吧?
周昆頗感失望,乾脆一不做二休,直接挪坐到她身邊,一邊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兒,一邊伸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撫摸著她圓潤的肩頭,“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要珍惜組織上給你的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機會,努力為社會主義事業培育革命接班人。”
王鳳很莊重地說,“阿拉一定不辜負組織信任。”說著,對站在門前,正jing惕、氣憤地盯著周昆的陳靜等三個小丫頭說,“你們三個丫頭片子,都到外邊玩去吧。”
三個女孩被趕出屋,周昆竊喜,血一個勁兒地直往頭上湧。他腦袋靠近王鳳,聞著她身上片香片香、雪甜雪甜的女人味兒,心裡頓時就醉了,腦袋是一片空白,涎著臉說,“王老師你準備怎麼謝我啊?”
王鳳將他的手拿開,先風情萬種地笑了,“周隊長請坐好,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呢?吃飯、送禮?”
“妖jing,我……想吃你……”周昆閉著眼睛,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嘻嘻,我男人就在外起豬糞,難道你想在這……”
“怕他做甚,只要你情我願……”周昆貼了上來。
沒想到王鳳突然平靜地推開他,並用略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周隊長,看來,你不愧是摧花老手了,這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你怕是糟踐了不少吧?”
周昆聽到這寒襟襟的話,急忙辯解說:“絕對沒有。再說,與你比,她們都是草雞瓦狗,你和於月月才是飛在天上的金鳳凰。你不知道,自從你們倆來到虞家村,隊長我是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香,ri思夜想……”
王鳳看著他滿口黃牙,忍著他滿口大蒜臭味兒,突然正sè道:
“要真是個男人,你就給我坐端正了,聽好了!勸你褲腰帶紮緊點,多行善少作孽,禍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婦,會遭報應的。你最好記住,有些女人你是碰不得的,比如我和於月月,比如虞老大家族的女人。你要不要試試?”
周昆惱羞成怒,心裡想罵她不識抬舉,但又一時又啞口無言。王鳳莊重、大氣的美豔,讓猥茸鄙陋的他相形之下,自慚形穢,可又yu罷不能。特別是,王鳳的那個跛腿男人和兒子,就在門前不遠處的豬圈裡起豬糞,他實在不敢太造次。
“可我幫了你的忙,你總不能……”
“幫了我的忙,我就應該給你睡?請問周隊長,你是堂堂的政治隊長,你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奔著女人下半身去的?”
“你男人是‘四類分子’,你就不怕我弄死他?”周昆開始咬牙切齒了。
王鳳平靜地、但卻是昂首道,“死有何怕?人活著,終有一死。有一句成語,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一句詩,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你或許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我勸你還是走吧,我和於月月,與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一點機會沒有,不要枉費心機了。”
嬌弱的王鳳,儘管依然是輕聲曼語,但說出的話兒來,卻是擲地有聲。
周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直接了當地當面奚落和拒絕,一點情面也不留,這對他而言,是第一次。他氣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