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會認得你?”
她這話駁得直接。若是不相識之人,怕是要惱了。
那男子卻不以為意,口中說著:“我們得趕緊的。不然那幫渾人怕是要等不及了。嗯……你看了這件東西你就明白了。”他邊說著,邊伸手入懷。
可他東西尚未掏出來,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
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跑進屋裡,氣喘吁吁說道:“姑娘,姑娘,府外來了好多士兵。這些人硬闖,說是來尋你。奴婢們攔不住,結果他們就……”
“喲,這是怎麼了?咱們堂堂的大將軍,來請個小姑娘,這麼久都沒出去。難不成竟是受挫了麼?”
不待小丫鬟說完,一個文雅的白面書生搖著摺扇邁步入屋,雙眼在江雲昭身上溜了一圈,悠悠然說道。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可要好好瞧瞧了。他這廝平日裡跋扈慣了,好不容易見他吃癟一回,咱們必得慶祝下!”一個絡腮鬍的黑壯漢子擠進了屋。
又一個乾瘦中年人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來,“真的真的?在哪?我也得瞧瞧!”
先前屋裡的那男子就皺了眉,“你們這樣在旁人家吵吵嚷嚷的,算什麼樣子?”他到底將懷裡的東西掏出來了,交給江雲昭,“東西的主人讓你將他前幾日交給你的寶貝交給我們,讓我們帶回去。”
江雲昭快速打量了下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著血。再看他們,雖說人人臉上帶著笑,可是眼中深處那掩不去的,卻是陰冷殺意!
想到前一天街外不斷傳來的哀嚎之聲,她心生警惕,臉色一沉,說道:“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竟是說闖就闖。天子腳下,怎容你們如此放肆!”
她再不怨搭理這些人,揚聲就要喚人來將他們盡數趕出去。
“且慢。”白面書生看出了她的意圖,拿著摺扇虛虛擋了她一下,遙指那男子,“我們並無惡意。你先瞧瞧他給你的是什麼。”
江雲昭轉過身去,頗為不耐地接過男子遞來的東西,細細打量了下,暗暗心驚。
——這分明是她第一次見廖鴻先時,廖鴻先丟給她的那塊玉佩!
“事情緊急,容不得我們多耽擱。先前有冒犯之處,還望江姑娘原諒則個。”
那書生說著,竟是朝她躬了躬身子,揖了一禮。
江雲昭不認得此人,可觀他行事氣度皆非等閒之輩。雖說他是半開玩笑做了這一遭,她依然側著身子避了開來。
“事情再急,遞個名帖、報上姓名的時間總是有的。諸位這般不客氣,不像是來客,倒像是劫匪了。”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男子猛擊扶手,笑道:“我原本想著侯爺和夫人在家,無需那些繁文縟節。未曾料到他們居然出了門。”
絡腮鬍子也笑,“這小姑娘竟是防著將軍!將軍的侄兒與好友,可是與姑娘極其相熟的。樓家軍的名字,姑娘應當不陌生吧?”
江雲昭微微頷首,看向端坐著的男子,脫口而出道:“你是樓二爺?”
白面書生以扇擊掌,道:“這就是樓將軍你的不對了。你常年不在京中,人家一個小姑娘,哪裡知道你長什麼樣子?該進門就報上名號才行。”
樓二指了指江雲昭手中之物,又道:“那兩個寶貝在哪?鴻先既是說了讓你將它們交給我,你趕緊收拾去吧。”
江雲昭就有些猶豫。
聽他話裡的意思,難不成是廖鴻先讓他帶走陸元聰和陸應釗?
這人究竟是不是樓二?到底可信不可信?
雖然先前她拿話試他時,他表現得好似真的聽說過她。如今又有了廖鴻先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真的廖鴻先拜託他來的。
但江雲昭依然不敢大意。
畢竟,她先前未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