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說開了，他舒坦，江暾也不必這麼累。

遲遲未得到，江暾的回應，白於鵠睜開了眼，向人看去，卻見江暾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小白，你怎麼能這麼說。”江暾聲音不自覺地提升了一個度，“我已經跟你說了，我跟葉喬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怎麼就不信呢！”

江暾嘶吼著：“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你要我說的，我已經回答了！你憑什麼直接給我定罪，我說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一點！你憑什麼就能將我和葉喬之間的關係定性了！”

“我說的你聽進去了嗎！你聽進去一點了嗎！”

這麼強烈的情緒將白於鵠震在了原地，他睜著眼看著面前額頭青筋爆出的江暾。

這麼撕裂的江暾，他第一次見。

原來平日溫和有禮的人吵起架來，也是這樣的急躁兇猛。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無理取鬧了……

白於鵠垂眸低聲道：“對不起，我情緒不好。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說罷，他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緊跟著是車門被摔上的聲音，他的肩膀被人死死捏著，整個人被往回拉。

肩膀傳來的刺痛讓他皺起眉，腹部和腿上的傷口也因為這樣過激的舉動徹底崩裂開了。

“事情沒說完你不能走，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江暾緊緊捏著白於鵠的傷口，將人死死地控在自己懷裡。

鋪天蓋地的疼痛讓白於鵠的呼氣重了幾分，呼吸因為疼痛顯得格外困難：“你……先鬆開……”

“我不松，你不能想縮頭烏龜一樣，將這件事一推再推。我跟葉喬真的沒有關係，今天只是他正好回國了，聯絡我去接他。”江暾聲音柔和了很多，“你就能不能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會讓你感到任何的不舒適。相信我好嗎？”

外面的氣溫很低，白於鵠穿的衣服本就很薄，冷風直往他的身體裡灌。

他能感知到身上的三處傷口的血液已經浸染了繃帶，他感覺貼著面板的繃帶變得溼溼的，江暾的話傳進他的耳朵裡也變得模模糊糊的。

隱隱之中只能聽到“相信”兩個字。

白於鵠忍著疼痛，回答道：“我信你。”

他整個人沒辦法站直，只能依靠著江暾雙臂地力量才勉強不癱倒在地。

“你怎麼了！”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江暾第一刻是感到很開心，接著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在他面前的白於鵠，此時已經快要失去意識，臉色白青得可怕。

江暾心口一停，立刻將白於鵠的衣服掀起來，被血色浸染的繃帶出現在他的眼前。

因為失去了吸收力，不斷有鮮血從繃帶上流下來。

“你怎麼受得傷？”

可惜這個時候白於鵠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聽不見他的質問。

江暾暗罵一句，將人塞進後座上，啟動車子將人送往裴染旗下的私人醫院。

他撥打裴染的電話，聽筒裡傳來對方懶懶的聲音，似乎是在睡覺：“老江怎麼了？”

“將你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叫來上班，白於鵠受傷了，我現在正帶她趕過去。”言簡意賅地將事情說清楚。

“什麼！”喝了點酒有些睏意的裴染，瞬間就醒了，“我現在馬上安排人。”

“嗯。”

江暾將電話掛了。

夜空還在不斷飄著小雪，溼滑的地面讓他不能將車速提得過快，看著以龜速前進的車隊，心底不由升起一頓煩躁。

情緒上頭，他這麼久就沒發現白於鵠的狀態不好。明明前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