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簡直不是人,也特別刁滑;柳賓華之母便是夏竦之姊,早已逝去多年,柳賓華為了博得夏竦的相信,不惜拿自己的亡母發誓,此人下作到了何種地步。
“爹爹,千萬莫信他,他這是以姑母的名義來糊弄你……”
“閉嘴,你表兄雖然憊懶,但還不至於下作到如此地步,倒是你,竟然誣陷自己的表兄說他對你無禮,這等事也是隨便說說的麼?你瞧瞧你,成什麼樣子。”
夏思菱哭泣道:“爹爹,你居然不信女兒,反倒信了這jiān猾yin險之人,女兒何曾敢拿這樣的事來隨便說?你若不信,可喚來其他幾名使女問話,悄悄女兒說的可是真話。”
夏竦喝道:“休得再言,使女之言如何可信?現如今這些卑賤之人哪個不是沒事找事的攀上些關係,為的便是能得些好處,最好是能做個妾室,便擺脫了奴婢的身份,你年紀小,不懂這些,被這些婢女糊弄了未可知;便是她們和你表兄有染也沒什麼大不了,難不成為了她們,爹爹還要殺了你表兄不成?”
夏思菱徹底絕望,擦乾眼淚道:“好,爹爹既如此說,女兒也不再說什麼,但願將來這卑鄙小人能讓夏家光宗耀祖;可是今ri你們借用女兒的名義將蘇公子誆騙至此,實在是教女兒無法做人;若非小扣兒被你們押過來之前便留書在老宅,女兒睡醒之後見到了那封書信這才得知你們的詭計,幾乎讓你們害了蘇公子的xing命。”
夏竦怒火燒,喝道:“那小賤婢如何知道此事?誰告訴她的?”
夏思菱冷笑道:“問問你的好外甥吧,午他喝了酒,趁著您出門拜訪之際,又將小扣兒糟蹋了一番,酒後吐了真話,將計劃盡數說與小扣兒聽;小扣兒不願背叛我,便遭這禽獸毆打;無奈之下,小扣兒只得假意答應,趁女兒熟睡之際,留書於案;女兒醒來看到這封信,苦於被鎖在樓上,又有人看守,萬般無奈,趁夜sè撕了床單搓了繩索從後樓墜下,走了近兩個時辰,方才到了這裡;天可憐見,蘇公子尚未遭毒手,爹爹,看在女兒的面子上饒了他吧,放他走吧。”
蘇錦不知道里邊竟然有如此多的隱情,難怪夏思菱衣衫破爛,頭髮蓬亂,腳上全是泥巴,手上還有道道血痕;一個嬌怯怯的大小姐,竟然硬生生靠著走路抹黑趕到這裡來救自己,這番真情何其可貴;自己先前還懷疑她對自己不義,實在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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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六章 脅迫
面對夏思菱的求肯,夏竦心愈發的惱怒,種種跡象表明,夏思菱已經為蘇錦所迷惑,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了。
夏竦之所以聽從柳賓華的建議設局誘捕蘇錦,一方面是惱恨蘇錦行為不檢,自己的掌上明珠豈能容這小子隨便玩弄,況且蘇錦也非什麼高官名門之後,就算是正常交往,夏竦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另一方面,夏竦對夏思菱的將來早有打算,皇上已經數年未遴選秀女進宮,今年大有可能要在全國遴選女官入宮,而夏思菱才貌雙全,夏竦對女兒有絕對的信心;更重要的是,皇上至今無子嗣,只要夏思菱遴選進宮之後,討得皇上歡心,生下子嗣來,那他夏竦的將來不問而知。
況且,夏竦還有另一番擔心;朝的風吹草動從未逃過他的眼睛,晏殊和杜衍的奪相之爭其實已經半公開化;蘇錦顯然是屬於晏殊一派,從幾次重要差事的推薦,以及私底下的一些流言都可以知道,蘇錦是晏殊奪相的一大助力;晏殊老jiān巨猾,不惜拿自己的侄女兒籠絡蘇錦,全不顧世人的非議將侄女的婚約解除;在這種時候蘇錦和自己的女兒打得火熱豈能不教人起疑心。
在夏竦看來,很顯然這是老狐狸晏殊的一個詭計,他就是要用蘇錦來引誘自己的女兒,一旦愛女受其迷惑,自己也將投鼠忌器礙手礙腳,如果做出什麼醜事來,將來議論宰相任職之事,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