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的夾擊,大腿上已經捱了一箭,幸虧王朝躲得快,這才避免了大腿被洞穿之局,只被削開一條巨大的口子。
王朝一受傷,更加難以擋住正面,左支右絀之下,差點又中一劍;馬漢見狀大叫道:“去一個幫大哥,公子爺往後退出院子。”
馬漢的意思是要蘇錦退出戰團,蘇錦的武功最差,完全派不上用場,而且還要分心照顧他,反倒礙手礙腳;雖然說出來讓蘇錦很沒面子,但生死攸關之際,馬漢也顧不得了。
蘇錦不但沒退回去,反倒將朴刀插回背上,王朝見狀大急道:“公子爺,醒醒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點子太硬,也是沒法子的事。”
馬漢一分神,被對面的一名護院伸拳打在臉上,順手一抓,將馬漢的蒙臉黑布抓開了,本以為能看清面前之人的長相,卻沒料到眼前是一張骷髏般的面孔,兩個黑黑的大鼻孔正衝著自己直噴熱氣;那護院嚇得大叫:“真是閻王爺啊,有鬼啊!”
馬漢大罵道:“見你孃的鬼。”揮刀砍下,將那人的胳膊砍去半邊,伸腳踹出老遠。
四大吃貨雖勇武,但逐漸落於下風,不斷從後院中奔出夏家護院來,原本只有十七八個人,逐漸增加到二十多人,而且個個都是有武功之人;即便被放倒了四五個,但是卻絲毫沒有讓這些人感到害怕,反倒被激起了血性;王朝等人漸漸難以支撐,但公子爺不發話,他們斷然不肯後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背靠背護住我。”蘇錦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王朝等人趕緊往後撤步,四人圍成一個小圈,將蘇錦護在當中,四個人都忙著招架四面八方招呼過來的兵刃,完全不知道公子爺到底在幹什麼,耳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不斷髮出奇怪的響聲,卻是連轉頭的機會都沒有,稍不留神就要捱上對面的一刀。
王朝剛剛揮刀格開一名護院當頭砍下的兵刃,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劍像毒蛇一般的直刺面門,王朝無法後退,硬生生的扭動脖子橫移半尺,便欲伸足踢向對方拿劍的手腕,忽聽耳邊蘇錦的聲音響起:“王朝低頭!”
王朝不假思索,猛地一低頭,耳邊一聲巨響,一股熱浪吹得脖子後面滾燙,鼻子立刻便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想來是自己的頭髮被燒焦了;王朝正自納悶,只見對面拿劍的那名護院頭目忽然怪叫一聲,丟了劍捂著臉滿地打滾。
王朝愕然回頭看,只見蘇錦手中持著一根鐵管,鐵管口還冒著青煙,嘴角帶著微笑自語道:“教你嚐嚐鐵砂散彈的厲害。相國寺姜鐵匠的手藝雖然不精,但砸出來的管子做個近距離的散彈槍倒也不至於炸了膛。”
護院們也愕然,有人趕緊按住呼號亂叫的護院頭目的身體,硬是拉開他捂著臉的雙手,頓時差點吐了出來;那護院頭目滿頭滿臉嵌滿了黑色的鐵砂,整張臉上就像是馬蜂窩一般,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兩隻眼睛裡往外淌著血水,就算是不死,也是個殘廢了。
眾人心頭髮怵,王朝馬漢等人卻心頭狂喜:“還是公子爺點子足,不知什麼時候便偷偷去做了這麼個玩意出來,一下子便將那人轟成了大麻皮。”
只有蘇錦明白,這玩意只能在十幾步範圍內有點用,再遠一點,皮糙一點的人連皮都轟不破,主要是這鐵不是做槍管的鐵,而且是靠相國寺的姜鐵匠手工砸成的一個管狀,填多了藥的話炸膛是一定的,只能每次少放點火藥,將裡邊的鐵砂射出來,最好的效果便是朝臉上轟,眼睛是脆弱部位,一下子便能奏效,若是往穿著厚衣服的身上轟的話,蘇錦甚至都懷疑能否穿透衣服。
即便如此,自制散彈槍還是迅速扭轉了形勢,王朝馬漢等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個個如狼似虎一般的衝上前去砍殺,蘇錦則端著‘散彈槍’跟在他們身後,但有敢揮刀抵抗的,照著他的頭就是轟隆一聲,將之轟成豬頭,然後迅速的將藥包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