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都蘭自然而然想到了求外援援助,外援中自然第一個想到了蘇錦,以目前和蘇錦的關係,求蘇錦從宋國援助一批糧食和布匹應該不成問題;進入冬季的時候,野利都蘭正打算派人去請求蘇錦答應援助此事,沒想到蘇錦倒主動邀自己在野利部落的中心城寨見面,倒是省了一番事。
野利都蘭如今已經是太后,完全的把持住朝政,儼然一代女皇,回野利部落省親自然是排場儀仗十足,對野利族而言,這也是個大日子,自兩位野利大王去世之後,野利族舉族皆哀很少有如此風光的時候,如今太后歸來,自然是百姓雲集前來膜拜。
蘇錦極為納悶,打野利都蘭到來之後,兩天的時間自己居然連面都見不上,而且人山人海的場面自己也不能露面,選擇在野利部落城寨見面便是避免行蹤洩露,這野利太后倒好,大鋪大浪弄得人山人海,到處是人原本還能在城寨中閒逛,如今只能在屋子裡憋著了;還好有野利端雲和李阿狸不時的來探望說說話,摟著調笑幾句,不然怕是要急瘋了。
第二日傍晚,野利太后終於過足了癮頭,派人來請蘇錦去覲見,蘇錦憋了一肚子氣,對來人道:“我不想挪步,太后若想見我便移駕前來,不想見我我便作罷。”
前來傳信的內侍嚇了一跳,看看蘇錦打扮像個普通的党項牧民,居然口氣如此之大,心中暗想:這小子怕是不想活了,你既然不想活我也不攔著,我只要原話奉上,太后必然大怒,當時便砍了這不識相的小子的腦袋。
內侍果然原話奉上,可奇怪的是,太后非但沒有發怒,反倒臉現驚惶之色,不顧勞累吩咐擺駕前去,內侍想半天沒想的通,只得照吩咐照辦。
野利太后進到蘇錦居住的客舍的時候,蘇錦正光著腳,阿狸坐在下首幫他捏腳,野利端雲在一邊端著茶盅伺候,野利太后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陣悲哀,這兩個妮子是豬油蒙了心了,放著好好的公主貴胄不當,硬是跟著這小子當使喚丫頭,而且蘇錦這小子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野利都蘭一氣之下恨不得立刻叫人將這小子拖出去斬了手足。
但野利都蘭沒這麼做,非但沒這麼做,反倒臉上堆起了笑容,也沒在意蘇錦根本就沒起身行禮,揮退隨從,上前籠著雙手笑道:“聽說蘇大人生氣了,怪哀家沒有及時接見你是麼?哀家這不是親自來見你了麼?這可有面子了吧。”
李阿狸端來錦凳請野利太后坐下,野利太后盈盈坐下,笑眯眯的看著蘇錦。
蘇錦拱了拱手,算作回禮,屁股卻沒離開軟榻半步,淡淡道:“野利太后,我也不是清閒之人,我手頭上事情一大堆,這回從動身到等到您大駕光臨耽擱了十多日,太后到來之後卻忙於接見他人,混不拿我當回事,難道我不該生氣麼?”
野利端雲輕聲道:“姑母不是來了麼?如今姑母也是身不由己,以省親之名歸來,自然要拜祭祖先接見故舊,你別怪姑母。”
蘇錦白了野利端雲一眼道:“你可知道我這趟來所為何事?若是尋常的時候倒也罷了,這件事再耽擱下去,你們整個夏國都要亡國,我這是替太后著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野利端雲紅了臉道:“好好好,別發火,我錯怪你了行了吧?”
阿狸也道:“是啊,阿狸給你捏一個月的腳賠罪好不?你怎好不給孃親面子。”
野利都蘭詫異道:“聽你這口氣,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麼?”
蘇錦道:“當然是大事,而且是天大之事,遼人已於上月通知我大宋,要發動對你們夏國的戰爭,你說這件事夠不夠大?”
“什麼?”野利都蘭身子一抖,疑惑的道:“遼人慾攻我大夏?這怎麼可能?我來之前,遼人還派使者去興慶府朝賀新皇登基,這……怎麼會……”
野利端雲和李阿狸也是第一次聽到蘇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