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地方鄉里的百姓也負有監督之權。
如果太苛刻或者虐待奴隸,官府有權對他們處以罰金,甚至將他們的奴隸沒收。
每一個奴隸都要有一個規定的刺青。
新洪鄉指定的黥刺點應當是黥頭的店鋪。
三千多個奴隸,黥頭得忙碌好些天。
剛開始的時候,黥頭還有點手生,好久沒黥刺過了,都是給人針灸。不過紮了幾個之後,也馬上又恢復了手感。
黥頭的孫女也一樣拿著針刺字。
其實黥刺比針炙簡單的多了,針炙還得注意穴位、力道等等。而黥刺直接就是拿一根大針,在奴隸的勁後一針針的扎就是了。
扎完後,拿塊布把血一擦,然後墨一塗,就算完事了。
至於什麼麻醉啊,消毒啊,這些根本不可能。
新城鎮的府兵們一個個牽著自己的奴隸過來,在店外排著隊,一邊蹲著聊天。
“你家這奴隸不錯啊,又粗又壯,一個能當兩個用啊!”
一個府兵打量了眼旁邊同伴牽著的那個奴隸,這個奴隸很明顯原來是個部落戰士。雖然被鏈子栓子,可一雙眼睛也還一直很兇惡。
“壯是壯,可是不聽話啊,買回來老後悔了。我倒是羨慕你那個,你看他多老實,你讓他蹲著他就蹲著。孃的,你再看我這個,一路上還老跟我犯橫,偏偏又不能打重了,牽著來一路上老累了。”
“其實你想讓他聽話也簡單啊,你得獎罰分明,威恩並立啊。表現的好,有飯吃,表現的不好就吃鞭子。”
“可朝廷不讓打啊。”
“誰說不讓打,只是說不讓虐待他們。他家的牛馬不聽話時你不也得抽幾鞭子?你只要不是故意虐待他就行了,別打死打殘,沒問題的。我這個,剛開始也不聽話,我這暴脾氣一上來,對著就是一通揍,再餓他兩天,他就立馬老實了。”那個府兵得意洋洋的道。
另一個府兵道,“其實讓他們聽話還有更好的辦法。”
“咐辦法?”
“嘿嘿,我上次還買了一個冶利女人,我跟那男奴說了,老老實實給我幹活,別想著逃跑什麼的,那麼只要過一年,我就把那冶利女人配給他做妻子,讓他們湊一塊搭夥過日子。”
“這不太便宜他了。”一個年輕的府兵嚷道。
“你小子不會是已經把你家的冶利女人上了吧?”
“沒有!”小夥子紅著臉道,不過他的臉色卻已經出賣了他。大家笑笑,也不多說什麼,其實不少人買了年輕的冶利女人回去的,都幹過這事。
“其實不吃虧的,你把冶利女人許給他了,你要上還不是照常能上?而且將來他們生了孩子,你等於又多了一個奴隸呢。”
那個臉紅的夥兵支支唔唔的道,“可萬一那冶利女人懷了自己的種咋辦?”
一群府兵面面相覷。
“你不把種播下去不就沒事了。”良久一個小夥子回道。
“這個也不能控制的那麼準吧。”
黥頭這個時候又刺完一個,過來休息一下。聽到他們聊的這麼歡快,便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按大唐律法,就算那冶利女人懷了你的種,可生下來後,他也是奸生,甚至得隨孃的身份,是個賤種。所以說啊,你們年輕人玩歸玩,可關鍵時候還是得控制一下的。”
“若是到時懷上了,你又不能確定是不是你的種,你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們配點藥,直接打掉就是了。”
“這。。。”
少年府兵們一個個說不出話來,這番話太過殘酷冰冷。
“怎麼?捨不得,覺得太狠了?那就別貪圖那一時之歡,你們現在跟著劉使君過的不挺好的,有地有房子還有分紅賞賜的,直接娶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