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查一下,你等等。」女人得知吉安娜的來頭之後,態度明顯轉變。
過了一會,又回來接電話,說:「是這樣的,我們是半官方組織,和當地的政府單位合作,主管教育的最低一級就是縣教委。這筆錢我們已經打給了對方縣教委,並且轉告了你方的要求,之後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們無從得知。」
「難道沒有監管嗎?」吉安娜問。
「你這個人說話很奇怪,我們怎麼有權力去監管當地教委,他們自然有自己的財務系統和相關規定。」女人不悅說。
「但是當初我們捐款的時候,你方並不是這樣說的,滿口保證我們的要求可以得到落實。」
「那我就不清楚了,當初誰跟你說的,你現在去找誰好了。」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吉安娜皺了皺眉頭。
她找到對方當初向她保證的那個人的電話,播了過去。
這個人的態度倒是非常誠懇,聽說事情之後,也顯示出了憤慨和震驚,表示會問一問當地教委。
「但是吉安娜小姐,請你理解,我們畢竟沒有權力去幹涉對方。捐款嘛,錢給了人家,人家怎麼用,怎麼調配,那是人家的事,我們最多也就是給出建議而言。」
聽到對方這麼說,吉安娜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個事,慈善機構已經管不了了。
「那請你把給對方的轉帳單複製一份給我。」吉安娜說。
「這沒問題。」
轉帳單上,倒的確是給當地縣教委轉去了100萬,一分錢都沒少。
……
吉安娜拿著轉帳單看了一會,轉身回到趙澤君辦公室,把剛才的結果說了,然後道:「老闆,我工作疏忽了。」
一般捐助慈善機構,並不會像商業合作一樣去簽訂非常細緻的法律合同,只有簡單的轉帳和捐助證明,當初趙澤君讓她去捐這筆錢,只是嘴口一提,加上這筆金額比較小,所以和對方達成的僅僅是口頭協議,什麼直接捐給格桑小學這些,都沒有付諸條文。
現在如果認真追究,慈善機構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是沒問題的。
「哦,我知道了,這個事不怪你,你查一下當地教委的電話。」趙澤君點點頭。
吉安娜是外國人,對於慈善機構的信任程度,天然就比較高,倒是自己這個穿越來的國人,當時沒想得那麼周密。
話說回來,自己捐了一百萬,這個慈善機構一分錢沒摳,全數交給了對方教委,還是相對靠譜的。
至少比那些用善款給情人買包包的要好。
至於接電話的態度,前後口徑不一這些細節,沒必要太多關注,哪個單位都一樣。
澤聯科想要查一個公開的機構電話太容易了,如果趙澤君願意,他甚至可以利用網路優勢,查詢到全國絕大多數人的完整個人資訊和絕大多數機構的深度資訊。
沒一會,就直接查到了對方教委主任的手機號碼和辦公室座機。
趙澤君想了想,自己給對方座機打了一個。
「喂,我是郭有德,哪位啊?」一個帶著濃厚當地口音的人接了電話。
「是郭主任吧,我問下,前期你們是不是收到兩筆捐款,其中一筆100萬。」趙澤君說。
趙澤君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久居高位,說話語氣之間,自然而然有了那麼一股子氣場。
電話對面的郭有德微微一愣,還以為是哪個領導的秘書打來的,可聲音又很陌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嗯,是啊,您是哪位啊?」
「我姓趙,是這筆款子的捐助人。」趙澤君說。
郭有德腦子一轉,想起來了,當初接受捐款的時候,慈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