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淚水漣漣,她緊緊抓住醫師的衣袖,宛如抓住了唯一的生機之源。
她望著醫師堅定地說:“沒問題!無論代價多大,你們都必須救回我的雙親!”
醫師無奈地搖頭嘆息,“這種事,誰也無法保證……”
此時,程銘眉頭緊鎖,毫不猶豫地甩開醫師,直奔走廊盡頭那間封閉的修煉療傷室。醫師察覺到不妥,試圖挽留程銘,卻只碰觸到一片虛無。
程銘身形飄忽如幽靈,他輕易避過醫師的手,瞳瞳也隨之焦急追趕。
程銘來到修煉療傷室外,並未停留,直接推開大門闖入。室內,六位醫者與五位護法正圍繞著瞳瞳的雙親緊張施救,鮮紅的血液已自床榻悄然滑落。
門被突然撞開,所有人皆是一驚。一位醫者扭頭面向程銘,面色嚴肅地厲聲呵斥:
“你是何方修士?竟敢在我們正在進行救治之際擅闖此地?一旦引起患者惡化,你能承受得起那份因果麼?”
其餘幾位醫者臉色凝重,這對夫婦的症狀實在詭異至極。午夜時分,他們的心跳突然減緩,引得值守的護法匆忙喚來醫者。只見二人皆突發腦漿外溢之症——這本應是劇烈活動後的極端狀況,而此刻卻發生在他們安睡之時。
更為奇特的是,這對夫婦的病症並非尋常腦溢血那麼簡單。否則,憑他們幾位醫者的高深醫術,早已控制住病情。然而經過他們多方努力,直到此刻才勉強止住出血,甚至病因尚且不明。
程銘走向病榻,幾位醫者立即上前阻擋,數位男護法亦迅速抱住程銘的雙臂和腰身。
“立刻離開此地,否則休怪我等不留情面!”一位醫者憤然警告。
程銘面露冷色,目光掃向病榻上的瞳瞳父親。他只是略作審視,便已然洞悉病因所在。
“他顱內有異物,非腦溢血,乃是腦出血所致。須儘快取出,若稍有延誤,即使取出也會陷入長久昏迷,成為活死人。時不待人矣。”
此言一出,在場的醫者皆瞠目結舌。誰能想到,眼前這位不過二十載的年輕人,僅憑一眼就能診斷出如此疑難雜症?這簡直是令華佗復生也為之驚歎之事!
那位先前指責程銘的醫者,在聽到程銘的診斷後,臉龐並未顯露出絲毫驚訝,反而顯得愈發冷靜。他沉聲道:“我們明白病因了,但這般手術需極高修為才能施行,必須由我們幾位聯手完成。”
然而程銘輕輕瞥了他一眼,彷彿並不將其放在眼裡,淡然回應:“你們幾位均不足以為其施展此術,唯有我方可勝任。”
\"混元無極之輩!”那名修煉醫道的醫師怒髮衝冠,憤聲道,“此乃人之壽元所在,你可曾得過煉丹妙術的認可?何以膽敢代我等施術?”
“若救治不當,引發災厄該如何是好?!”
程銘身軀微顫,一股奇異的靈力自他體內轟然爆發,將懷抱他的醫者與護士瞬間震退數步。
他抓起近旁的靈玉手術刀,言辭決絕:“讓道,時不我待。”
目睹這一切的瞳瞳彷彿靈力離體,雙腿無力地跪倒在房門前。
那位醫師仍不肯退讓,程銘面色一寒,隨手一指點在對方喉結之處,頓時令那醫師身形一頓,昏厥過去。
執刀而立於瞳瞳父親病榻前的程銘,轉首深深望向瞳瞳,那一瞥間彷彿蘊含無盡玄機,令瞳瞳呼吸為之停滯。
瞳瞳心中猶如獅吼,她不知程銘是否真的精通醫術神通。
她對自己對程銘的好感心知肚明,甚至曾幻想過兩人相伴修行的情景。
萬一程銘施術失敗,那他便是親手斷送了她父親生機之人,她將永不可能原諒他,更別提繼續愛他,只會對他滿懷恨意!
她不願讓他冒險施術。
程銘持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