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看來剛才那場劫難對她真是九死一生,受創不輕。司馬平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整理出一片乾淨的地面,又取出一顆金丹,不管有用沒用,給她灌下去,撩開額頭散亂的鬢髮,細細地端詳起來。只見她清麗脫俗的一張瓜子臉,隱隱的還有兩個小酒窩,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五官清秀端莊,面板如羊脂白玉,挑不出一點瑕疵,真是一個十全十美的美人。此時花容慘淡,玉體陳橫,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司馬平曾聽蒼松道長說過,獸類如能修成正果,比人要多付出無數倍的艱辛,而且最後可能還過不了大劫這一關。這女子不知是鬼是妖,看她抵擋天劫的手段,修為已相當地深厚,只差這最後一步了。司馬平的同情心膨脹起來,對美女他總是特別心軟。
好長一陣過後,那女子終於悠悠地醒了,看見一旁端坐的司馬平,趕緊跪爬起來,叩首連連:“上仙請收留小妖吧。”
“原來真是妖怪。”司馬平暗想,問道:“你是何妖怪?為何會遭此大劫?莫非是殺孽太多而遭天譴!”
“上仙明鑑,小妖修行數千年,時時誠惶誠恐,不敢稍有惡念,護物唯恐不暇,哪敢輕起殺心。”
“這樣說來,你已經度了數劫了?”司馬平問。
“千年一劫,這已是第七次天劫了。若不是上仙搭救,小妖已是形神俱滅了。天哪!難道真要度萬劫才得重生嗎?”女子抽抽泣泣,語不成聲。司馬平感慨萬千,數千年的修練真是難能可貴,這天劫是如此變態,要度過一次已經不容易,她竟然硬扛過了六次之多,若是身染血腥之氣,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看著這可憐楚楚的身影,司馬平慈悲心大動,輕輕地把她扶起來:“起來說話,不用對我行此大禮的。我也不是什麼神仙,只不過是無意中得到幾件仙物而已,碰巧能解你之災,這也是你我的緣份。你若真想跟我也沒什麼不可,只是今後的一段日子我可能是居無定所,沒有時間靜修,而且這一界魔蹤再現,我也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奴家再怎麼用功也不可能過下一次天劫的。”女子輕輕地嘆息:“於其整日惶恐不安,還不如爽快求死。上仙請收留奴家吧,原為奴為婢相隨。”司馬平苦笑——自己真是豔福不淺哪!先有小月,現在又有這女子,一鬼一妖,都是那麼嬌豔迷人,自己不知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開心。“你可有名字,你的真身是什麼?”司馬平問道。
“數千年來奴家藏形匿影,從不和人交往,故沒想到要有名字。奴本是一九尾天狐,幼失雙親,很小時就離群獨居,常年以瓜果為食,從沒佔過血腥之物,故能一次次平安度劫。
本以為憑一片誠心和千年的苦修,這次也一定能安然度過,哪裡知道這次的天劫竟如此的兇險。”“你身體傷得怎麼樣?”司馬平關心問。
“沒有大礙的,內傷並不是太重。”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調息一下,我馬上就要動身的。不知這金丹對你療傷是否有幫助?”司馬平問道。“沒用的,如果有坎離仙丹,那到是即刻就能恢復的。”女子答道。“那豈不是已成仙體了?”司馬平奇怪了:“為何還有天劫!”那女子長嘆一聲:“創世之初,物分數類,鳥獸蟲魚,各歸天命。靈智之物除人之外,尚有各種神獸,然而初時靈氣充盈,也有普通獸類偶獲靈智,因既成事實,乃作天意。然獸之修神,必先獲人形,此又是逆天行事,故劫難重重。對人來說,歷劫而登仙,對獸而言,可能萬劫不復。”“既然修行如此辛苦,結局又如此的難測,那修行又有何樂趣!”
愣楞地看著司馬平:“人活一世,匆匆數十年而已,其間千災百難,最後好死者寥寥無幾,何必受此苦難。皆因愚者求享樂,智者求長生,賢者求超脫,有求而已。”
“那獸類有沒有修成正果的呢?”
“應該有吧。其實苦修並不是登仙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