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樹木明顯地低矮、稀疏起來。已經六、七天過去了,收穫不小,一路上也是無驚無險,已快接近峽的中心所在,小琴心裡鬱悶:哪有媚兒所說的兇險啊!大師父是不是有點過敏?
夜漸漸深了,已經在峽谷的邊緣,大家結成三、四堆,早已休息了。小琴也有個伴,那個做記者的女孩,年輕健美,只是看年齡要比小琴稍長數歲,野外的經驗非常的豐富,顯然不屬於那嬌生慣養的一類。那三個軍人是最累的,白天開道不說,晚上還要值夜,雖然有機械人做幫手,但如果沒有超常的體魄,是根本不可能勝任的!小琴的心裡欽佩不已,因為修習的是道家的玄功,睡眠對她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此時月上中天,反正睡不著,乾脆起來看夜景。
值勤的正是那個大男孩,見小琴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極為詫異,說道:“明天的路極是難走,大家都在休息,你為什麼不?”
“我又不累,想睡也睡不著。不如咱們聊聊吧,我看你還沒我大呢!我叫方琴,你呢?”
皺起眉頭看了小琴半晌,悶悶地答道:“我叫趙雲。”
“趙雲。”小琴一愣,繼而輕輕地笑,“長板坡的趙雲趙子龍,你是山東人罵?”
趙雲不悅地瞪了小琴一眼,篝火映照下的女孩明豔動人,只是他好像全沒有看到心裡,嘴裡只吐出兩個字:“不是!”
“啊!不是啊。”小琴平時被男孩糾纏慣了,很少有男孩子對她不理不採的,勁頭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不依不饒地說道:“我今年23歲,我看你還不到20歲吧!當兵累不累?你老家是哪裡的?”月朗星稀,這是一片靠近山脊的小平地,漫生著雜草灌木被他們清理出來作為營地。篝火在輕輕地跳躍,四周寂靜異常,連蟲鳴聲都聽不到。趙雲眉頭深鎖,緊盯著火光出神,好像是在考慮什麼問題,對小琴的提問回答的又是兩個字:“江蘇。”
“江蘇!”小琴的情緒高昂起來,“老鄉啊!我也是江蘇的,乾脆你叫我姐姐吧,我家裡也有一個弟弟,像你這麼大,20歲。”
“我28。”趙雲惜字如金,眼光移向遠處的一座天生橋,月光下,橋下隱隱泛起瑩光。
“28!”小琴一悶,“不會吧?你騙人!28歲還是個小兵,誰信啊!”
“我是特警總隊的教官。好了,前面有情況,你去叫醒大家,讓大家向中間聚攏。”趙雲破例地說了許多字,從身邊的揹包裡取出一個盒子來。
“有情況?在哪裡啊?”小琴一下子來了精神,趙雲吩咐的話根本沒有入耳,緊了緊手中的短劍興奮地問道,“什麼情況?在哪裡啊?”
好像是才看見小琴手中的短劍,趙雲愣了一下,憑經驗可以斷定,那寶劍絕非凡品,隔著劍鞘還往外透著冷森森的寒氣――那女孩是什麼人?心中升起一個疑問,也不理小琴的問話,一點手腕上像手錶一樣的通話器,幾處帳篷中迅速地生出了動靜。
趙雲開啟的箱子極像一個膝上型電腦,只是要厚許多,下面還有許多的抽屜,鍵盤上還有一個手柄――更像是一個遙控器。這時趙雲拉開了其中的一個抽屜,裡面躺著兩隻死掉的鴿子。小琴正奇怪呢,趙雲抓起一隻,把左腳上的一個腳趾擰了一下,鴿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張開翅膀飛到趙雲的肩上,眼睛裡閃過一道紅色的光。趙雲輕敲了一下鍵盤,只聽“呼啦”一聲,鴿子振翅衝入黑暗之中。
盒蓋背面的顯示屏上,出現了兩個視窗,營地及四周的環境一一顯示了出來,小琴甚至還在上面找到了自己。隨著趙雲手柄的搖動,地圖漸漸地移向天生橋的方向。小琴挨著趙雲正好奇地看著,另兩位軍官也來到了趙雲身邊,看著緊挨著趙雲的小琴,露出曖昧的笑容。小琴有點不好意思了,偏偏又沒法解釋,只能悶悶地退到一旁,看三個人搞什麼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