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剛剛領到他的“骨灰”。
……
史高治在賓館裡略作休息,就打算去工人營地作秀……哦,習慣性說漏嘴,應該是視察和指導工作了。為了避免真的染上了該死的黃熱病,所以史高治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首先,別人不知道黃熱病還有瘧疾是怎麼傳播的,但是史高治是絕對知道的。所以史高治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來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首先是服裝,雖然巴拿馬是不折不扣的熱帶地區,但是史高治還是給自己從頭到腳穿上了一身長套。長長的,還很有些厚度的衣服應該已經足以擋住熱帶的那些致命的蚊子了,但是為了安全,史高治又給自己戴上了厚厚的大口罩——他很清楚,黃熱病並不能透過空氣傳染,但這樣做,可以把臉部保護起來,讓蚊子叮不到。然後還有裸露的雙手,也要帶上厚厚的手套。另外頭上雖然有頭髮,但是還是要帶上一頂帽子,以策萬全。
這樣穿戴起來之後,在賓館裡對著穿衣鏡,自己看了看,史高治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起了別里科夫。
這樣的全副武裝並沒有讓史高治感到絕對的安全,他還為自己準備了驅蚊藥水。麥克唐納化學與醫藥公司出品,驅蚊效果持續長達六個小時。只是還沒來得及上市。史高治又用它對著自己全身上下一陣猛噴,一直噴到自己隔著厚厚的口罩都能聞到驅蚊水的那股味道了,這才放了心,出了賓館,坐上馬車和其他的醫生們一起前往工人營地。
依照史高治的建議,其他的醫護人員也都是這樣的一身行頭,長長的白大褂口罩、帽子、白手套。然後身上撒上驅蚊水——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那是為了壓制營地裡的屍臭味。
馬車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勞工營地。要說,巴拿馬人如果認真的跑過來看看勞工營地的佈置,那他們對於疾病從勞工營地裡綿延到巴拿馬的擔心一定會小很多。整個勞工營地就像是一個堅固的堡壘,有著三米高的原木牆,牆上還拉著鐵絲網。牆外,每隔幾十米,還有一個崗哨。上面站著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黑水計程車兵。
營地的大門開啟了,在一群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的護衛下,以史高治為首的救援人員走進了這個人間地獄。
“這裡今天的情況這麼樣?”史高治向一直就呆在這裡的海姆醫生問道。
“很不好,到現在,又死了五百多人了,依照統計出來的死亡數量曲線推斷,到明天凌晨之前,死亡人數超過一千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海姆醫生回答說。
“統計了患病者的各種情況,對於疾病的傳播方式的推斷排查進行得怎麼樣了?”史高治接著問道。
“麥克唐納先生,根據我們的排查,目前已經基本排除了由於食物和飲水受到汙染而導致病疫流行的可能,剩下的就是飛沫傳染和昆蟲叮咬傳染了。所以我們的醫護人員都針對這兩種可能採取了必要的措施。所以至少目前,我們的醫護人員還沒有出現染病的現象。”
“很好,那麼我們一起到營區裡去看看吧。”史高治說。
“好的。”海姆回答說。
……
“這個人叫佐佐木,一週前發的病,一度非常危險,不過現在他的體溫倒是降下來了,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其他的症狀倒是都在減輕。”海姆醫生指著一個病人對史高治介紹說。
“這麼說,這個幸運兒能活下來了?”史高治問。
“那可不一定,目前他還有一些心律不齊的症狀。體內的電解質平衡也還沒有完全恢復,當然比以前強多了,不過能不能活下來還很難說,不過總的來說,活下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海姆說。
“像這樣的的人有多少?”史高治問。
“不到百分之十。”海姆回答說,“另外,公司的新退燒藥阿司匹林被證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