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的東正教的都有兩個。不過最後,因為妹子的緣故,陳八尺還是信了最最傳統的天主教。當然,陳八尺的這個信,其實絕對只能算偽信。
但是陳八尺的愛爾蘭婆娘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真正的天主教徒。陳八尺整天在外面跑,三個孩子當然也都是甩給老婆管著,結果三個小傢伙自然也就被那個愛爾蘭婆娘教育成了正宗的天主教徒。
作為天主教徒,對於回家鄉看看先輩的墳墓,他們都是不反對。可是要給祖宗上香,叩拜什麼的,那些不懂事的傢伙立刻就不幹了。氣得陳八尺差點就要到法院裡去把那個婆娘休掉。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反正直到最後,陳八尺也沒能擺平那個榆木腦袋的婆娘和那三個臭小子。於是乾脆就拋下他們,自己一個人回老家看看,省得祖宗們看到這些蠢東西心裡煩。
於是陳八尺就一個人回了一次老家。當然這所謂的一個人指的是沒帶家人,其他的人還是帶了不少的。首先,保鏢什麼的他還是帶了一群的,雖然這些所謂的保鏢,大多都是陳八尺在香港花了幾個小錢僱傭來的白人流浪漢加上印度阿三,專業技術上的水平簡直爛得不堪入目。用陳八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別看我老了,但是給我兩把手槍,我一個人就能把這些傢伙全都放倒。哪怕他們手裡也都有槍。”老實說,陳八尺帶著這些人主要就是為了擺擺排場,炫耀一下。尤其是要在村裡的那個秀才老爺面前炫耀一下。
除了帶著一幫子洋人,陳八尺還在香港僱傭了一個翻譯。老實說,陳八尺在美國呆了這麼久,英語又這麼簡單,所以陳八尺和那些洋人說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翻譯。不過陳光還是請了一個,因為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和地方上交涉,讓那些下面的白皮出面當然是最好了,這個時代的地方官府,沒有不怕洋人的。只是洋人和地方官府打交道的時候,還是需要翻譯的,這個時候總不能讓他陳八尺屈尊去給那些流浪漢和印度阿三當翻譯吧?所以他就僱傭了一個據說在香港西醫書院讀過書的叫做李重光的人,那人的英語相當的好,人又還算機靈。
老實說,陳八尺在滿清,還算是罪犯之類。因為他可是個不擇不扣的“廣西老賊”。後來,陳八尺作為麥克唐納財團的代表,甚至直接和滿清最高層次的那些傢伙打過交道,還簽署了協議。那些滿清高官當然都知道陳八尺曾經的“髮匪”身份,但是考慮到陳八尺已經是“洋大人”了,而且還是“洋大人”中的“洋大人”。所以雖然背後免不了買上兩句“忘了祖宗的漢奸”或是“小人得志,沫猴而冠”什麼的,但是當著面,大家對他也都得客客氣氣的,至於說因為他是個“髮匪”,而追究他的刑事責任的事情,那更是沒人會提起。
但是高層不提,不見得下面的人就不提。對於“髮匪”的追捕可是沒有追訴期的。而上面的那些傢伙也忘了通知下面的人,關於陳八尺現在已經是“洋大人”,不能再多追究了的事情。所以,等陳八尺回了老家,還真就鬧出事情來了。
陳八尺帶著一行人在廣州僱了一條船沿著珠江逆流而上,走了好幾天之後,總算是到了老家附近了。
他的老家在桂平江口鎮,這裡距離當年長毛起事的金田不遠,曾經是拜上帝會活動活躍的地區之一,陳八尺當年就是在這裡跟著自己的哥哥入了拜上帝會,走上了造反的道路的。如今哥哥早就戰死多少年了,而故鄉江口鎮陳八尺更是幾十年沒有回來過了。隨著那條船距離江口鎮的青石碼頭越來越近,陳八尺突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很有點不敢往外面望了。
船在碼頭上穩穩地停住了,陳八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朝著四面望了一望。雖然好幾十年沒回來了,但是江口鎮還是老樣子,幾乎一點變化都沒有。陳八尺甚至注意到碼頭那邊的那塊青石板也還是他以前記得的那塊,小時候他和哥哥經常會來這裡玩,那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