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的首都實在是和北方的首都華盛頓太近了,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一百多英里而已。於是南方聯盟不得不同樣將大量的部隊調集到它們的首都里士滿附近,來防備北軍可能的進攻。
為了保證里士滿的安全,新到達的南軍部隊也主動的向傑克遜等人學習作戰經驗。而傑克遜也好,皮埃爾??博雷加德將軍和約瑟夫??約翰斯頓將軍也好,大家對此前的戰鬥,印象最為深刻都是塹壕作戰的巨大威力。於是,南軍也開始了和北軍一樣的行動——到處挖戰壕。
於是在1861年剩下的幾個月裡,南軍也好,北軍也罷,大家都在幹著同一件事情:挖戰壕、架設鐵絲網、埋地雷。是的,埋地雷。南軍吃了地雷的虧之後,透過這種手段得到了一些樣品,然後就開始自行仿製地雷了。
當然,南方由於炸藥技術方面的缺陷,不得不使用黑火藥來作為地雷的裝藥,這也使得南軍的地雷相對而言顯得笨重了不少。不過不管怎麼樣,踩上去的效果卻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北軍還是南軍,他們的地雷都是低威力的斷掌地雷,而他們採用這樣的地雷的理由也是一模一樣的:給對面的那個可憐蟲一個活著回家看媽媽的機會。
……
“羅布森中校,我能問一個問題嗎?”一個同樣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舉起了手。
“等我講完了之後再問!”如今的羅布森可是抖起來了。因為上次的防禦組織的好,他也有了不錯的名聲,據說對他的上校任命馬上就要下來。更重要的是,在塹壕戰講習所設立之後,他成了這裡的主講,專門教那些中高階軍官。可是,說來也怪,一般按道理來說,官階越高,經驗也應該越豐富,智商也應該越高。羅布森卻發現,現實卻未必是這樣。一些官階已經不低了的傢伙,腦袋卻頑固得像花崗岩一樣。哪怕明明有南北兩軍的兩次成功的防禦戰戰例在那裡擺著,這些傢伙還是相信,士兵們靠著英勇就可以突破塹壕陣地。還有的傢伙則堅決認為,使用後裝步槍會讓士兵們變得軟弱,他們的理論居然是士兵們拿著這樣的可以躲在障礙物後面裝彈的步槍後,心思就會都放到找障礙物隱蔽上去了,就會變得膽怯而軟弱。這些傢伙引經據典的拿出各種軍事理論為自己的看法辯護,對塹壕戰大放闕詞,差點把正為自己在引領一場軍事革命而自豪的羅布森的鼻子都氣歪了。
“雖然如果你想要在軍隊中發展,人脈很重要。但是所謂的人脈好,並不是可以靠著見誰都說好話,誰都不得罪來實現的。一個誰都不得罪的人,在另一方面,也容易被看作是缺乏攻擊力的人。軍隊和任何團體都一樣,它的內部都是有派系的。一個對任何派系都不表示反對的人,任何一個派系都不會把他當自己人。所以,得罪人是可以的,甚至是必須的。只要知道該得罪哪些人,該如何得罪他們,該得罪到哪個地步的人,才能真正經營好自己的人脈。”這是史高治不久前和羅布森講的。當時史高治建議羅布森乾脆向軍界發展,趁著這場戰爭,出人頭地。
“也許有一天,你的名字會被各種歷史書籍記錄,你的戰例會被各種軍事著作奉為圭皋,而你的塑像,會像納爾遜勳爵的一樣被高高豎立在廣場上。”當時史高治就是用這樣的充滿了誘惑的話語對他這樣說的,“當然,軍隊給你的錢肯定沒有黑水現在給你的多——聯邦軍隊完全就是一幫子吝嗇鬼在當家!但是,我可以聘請你的女兒擔任黑水的顧問,我會把原本該發給你的錢發給她的。所以我保證,在經濟上,你也絕不會吃虧的……”
既然要在軍界發展,既然要準備得罪一些人,那麼得罪什麼人才好呢?
“在這場戰爭中,一些思想守舊的,或者是和舊的利益團體裡寫太緊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