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方式,若沒有精密的計算,根本不可能完成,除非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詛咒存在。”
“你說的對,兇手為了應驗九煞詛咒,就必須模仿奇獸殺人的方式,可是今日七姐在觸控奇獸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回避了,她究竟摸到了哪隻奇獸,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兇手會不會放棄初衷,改變殺人的策略呢?”雲中晟分析道。
云溪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們想要儘早知道兇手是誰,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讓兇手繼續出來殺人,然後趁著兇手殺人之際,當場揭穿兇手的真面目。”
“所以,你故意出來,就是想給兇手製造下手的機會?”雲中晟淺笑俊逸。
云溪不語,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她的確是對兇手很好奇,可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兩人的對話突然之間停了,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各有所思。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越來越深,一切平靜如常 。
大堂內的人開始有些撐不住了,最後三三倆倆地各自去了客房休息,七小姐則由大小姐和四小姐陪伴著,前去臥房就寢,原本還喧鬧的大堂,霎時間變得空蕩蕩的。
“我讓下人準備一個客房,你也去休息吧。”雲中晟看著云溪眼裡蒙著睡意,便提議道。
云溪打了個哈欠,枕著手臂,往石桌上趴去。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正對著七小姐的廂房,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房間內的動靜。
“不用了,這個時候是大家最困最鬆懈的時候,也是兇手最容易下手的時候,我敢保證,兇手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云溪拒絕了他的好意。
雲中晟點頭,他很贊同她的觀點,這也是他為何不離開,繼續在這裡守株待兔的原因。
“那你先眯會兒吧。我在這裡看著,有事叫你。”他說著,解開了身上的白狐裘,遞給了云溪,他的表情略顯僵硬,“披上吧,彆著涼。”
云溪看著他手中的裘衣,想起之前八小姐的一番話和他的奇怪反應,她心神一凜,莫不是他真的對自己存了什麼心思吧?否則的話,前幾日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之人,今日為何突然變得對她屢屢關懷?
她雖然自戀,可也不想到處拈花惹草,無端留下諸多麻煩。為了杜絕他的不正常想法,她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將裘衣推了回去:“我跟你不是很熟,所以你最好少無事獻殷勤,我之所以留在這裡,純粹是對兇手好奇而已。別忘了我說過的,你是我仇人的兒子,我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自尊嚴重受到打擊,雲中晟隱忍地咬著牙,年輕的容顏上浮起了一片黑霧,他憤然地收回了裘衣,冷聲道:“你想多了,想做我雲中晟朋友的人比比皆是,我根本不稀罕跟你做朋友 !”
“如此最好!”云溪道。
“哼!”雲中晟背轉身去,帶著一臉的慍怒,不願再看她一眼。
云溪注視著他的背影,眼底反而浮起了笑意,這傢伙的性子真是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還有點彆扭,不過跟那些陰險卑鄙的小人相比,就光明正大得多了,也可愛得多。
迷迷糊糊中,睡意襲上腦海,云溪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而云中晟則一直保持著背對她的姿勢,自顧自地生著悶氣。
直到——
“啊!——”
“救命啊!”
七小姐的廂房內,突然傳出了呼救聲。
云溪猛然驚醒,雲中晟也在這時猝然轉身,兩人快速地對視一眼,齊齊轉首,望向了正對著他們的廂房。
房間內燃著昏暗的燭火,一直沒有熄滅,燭火映在白色的紗窗紙上,影射出一個龐大的影子——那是狼的頭顱,飛鳥的身子!
天地間,霎時魔音奏響,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