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一愣,她沒想到王軻竟然敢和他耍愣,頓時臉上露出怒容,手指頭都快指到王軻鼻樑上,大聲叫囂道:“你小子膽肥了啊?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是關心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我管你死活?就你這熊樣,以後也沒啥大出息,我看你也就這模樣長得好看點,將來指不定也就是做小白臉的命……”
王軻冷漠的看著這個長舌潑婦,對於她的叫囂無動於衷。
繞過中年婦女的身子,王軻改變了主意,徑直朝著房東的房間走去。
中年婦女看到王軻的樣子,還為他認慫了,看著王軻的背影說起來更加的得勁。
“小王,有事?”
房東是一個很老實的中年男子,看到王軻到來,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王軻點頭說道:“房東大叔,這已經是月底了,房子下個月我就不租了。”
房東神色一呆,隨後臉上浮現出苦相,快速朝著那個長舌婦瞟了眼,然後把王軻請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後才問道:“小王,是不是那個長舌兩口子打擾到你了?”
王軻搖頭說道:“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房東默默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一顆後悶悶抽了幾口,才苦澀的說道:“如果你也要搬走,那這個月就是第三戶要退房的人了,如果再這麼下去,我這裡可就沒人住了。”
王軻明白中年房東的意思,因為長舌婦夫婦二人的關係,這個月已經搬走兩戶了。
“小王啊!今天正好你到我這裡來,咱們倆嘮嘮嗑。唉,別說你們要搬走,其實我也快受不住了。我兒子今年高考,這眼看著距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在家裡卻沒辦法學習。你也知道的,那兩口子每天晚上家裡都亂放音樂,聲音大的都快要把房頂給震塌了。而且還經常有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到他們家裡喝酒打牌,吵啊鬧啊!影響我們都沒辦法睡覺。”
“小王,你是一個老實小夥子。平時雖然看你不怎麼說話,但絕對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我也知道我這裡留不住你太長時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就是這麼回事。今天我心裡不痛快,都憋了好久了,今天我就給你說說。”
“那兩口子,他們在我這裡住了兩年半,到現在還欠我兩年的房租沒給,我家的情況,相信你也清楚,這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而且還要供著兒子上學。我找他們要了好多次,他們都賴賬說沒錢。唉,我都想好了,讓我老婆和兒子過幾天也搬出去,給孩子創造個好的學習環境。到時候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和他們耗著。”
王軻看著憨厚模樣的中年房東,此刻那滿臉的苦澀和無奈,心裡也不是滋味。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想要開口勸慰中年房東兩句,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他明白,恐怕自己所有勸慰話,對中年房東來說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看著他一口一口的抽著劣質香菸,王軻心裡輕輕一嘆。視線朝這個房間裡掃視了幾眼,便能夠看得出來,這中年房東過的日子是何等的窘迫。
突然,他的視線微微一頓,隨後便亮了起來。
破舊的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他從那個造型古樸的香爐上,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這半年來,他整天的和古董古玩打交道,雖然不敢說精通,但好壞還是能分辨出來一些的。
“房東,那八仙桌上的香爐,我能不能看一看?”王軻開口問道。
中年房東一愣,隨即擺了擺手說道:“看吧!就是一個破香爐罷了。”
王軻幾步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把香爐抓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好一會,王軻越來越覺得這香爐應該不是凡品,極有可能是一個老物件:
鼎式爐,這種青花香爐,爐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