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李桉覺得輕功既是一種超脫,也是一種牽制。
這種身法能讓人脫離地面,獲得超脫的感覺,但最終還是要落回地面,而不能飛入太空,所以輕功只是一種暫時的脫離。
這和電影要表達的主題吻合。
《臥虎藏龍》中的李慕白就是如此,他想要超脫,不問世事,然而人世間有人情,有包袱,有**,讓他無法獲得超脫,不得不回到地面。
李桉在設計輕功的時候考慮到了人物的性格。
李慕白的功力最高,飛的最飄逸,是那種不帶煙火氣的姿態。
玉嬌龍年輕氣盛,沒有負擔,說走就走,她在飛的時候突出一個“快”字,就算是逃跑也是飛身而退,乾脆利落。
俞秀蓮和塵世沾染最深,心理負擔最重。
她的輕功就不是那麼的靈動,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讓她不得自由。
這讓袁和評極為苦惱。
在武行看來,輕功很簡單,鋼絲一吊,演員上去了,這就是輕功。
現在還要拍出不同的輕功,還要感覺有什麼東西拉著,你是在逗我玩麼?
電影拍到一半,李桉已經不是最初對武行什麼都不瞭解的狀態,經過不斷的磨合,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想當然。
他覺得有道理的打法,拍出來感覺都很傻,觀眾不會覺得好看。
不過他還是想把這層意思表達出來,輕功和招式代表著人物的性格。
在招式用勁上,李慕白是虛靈勁,俞秀蓮是剛柔勁,玉嬌龍先是松沉勁,經過教導後是輕靈勁,最後跳崖的時候是虛無勁。
玉嬌龍有一個成長的過程。
其他如劉泰保是硬勁,蔡九是僵柔勁,碧眼狐狸是鬆軟勁。
勁道代表著招式和打法,這是李桉根據人物性格設計出來的,只是到了正式拍攝的時候,很難做到這種地步。
“你要的那種東西,武術隊和武行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這些演員。”袁和評如此說道。
明知道不行,李桉還是做出了要求,他是想盡可能的還原武俠小說中對於武功的描述。
在武俠小說裡,劍若飛鳳,刀如勐虎,槍似游龍。
這只是武俠小說家的一種想象,不說現實中沒有,就算在電影中也很難達到那種效果。
李桉拍攝《臥虎藏龍》是想圓一個武俠夢,不能像香江武俠片那麼的隨意,只要覺得打起來好看就拍,不管符不符合人物的形象。
對於輕功,在拍竹林戲的時候,他嘗試了讓演員吊在高空展現飄逸的美感。
如今來到避暑山莊,李桉想拍演員在屋頂飛躍追逐時的那種動感。
實際上,他想過讓演員在竹林上互相追逐,那個拍攝的難度太高,危險性太大,在屋頂上還有實現的可能。
徐晶蕾這次的造型是黑衣蒙面,夜行衣相當緊身,穿在身上能顯得凸凹有致的身材。
尤其是她蒙面的那塊面紗,這個設計和其他武俠片都不同。
以前的武俠片蒙面的女俠都是一塊黑布或白布,風一吹就能從下面掀起來,也可能被人揭開面紗,露出美麗的容顏。
李桉要求這塊蒙面巾要貼合演員的臉龐,就照著徐晶蕾的臉來設計,剛好遮住。
不能太大,太大了顯得笨拙,要欲蓋彌彰,正好能包住演員的臉,不多不少,還能透著一股神秘,最能挑動觀眾的情緒。
就是讓觀眾想看卻看不著。
這種設計還能防止在打鬥的時候被對方揭開面紗,戲中徐晶蕾和俞菲鴻對打時有個場景,俞菲鴻伸手去抓徐晶蕾的面紗,可就是抓不著。
這是李桉最滿意的一個造型。
張嘉繹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