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冤枉:“天地可鑑,我哪裡敢消遣夫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貧嘴。”薛宸瞪了他一眼,說道:“皇上這還不叫對你偏心,不叫百般縱容,那我倒要問問你,這叫什麼呀!你打了三朝元老,還臨陣脫逃,潛逃漠北大半年,回來後,不禁沒有治你個削爵之罪,反而只是叫你輕描淡寫的去人家門前道個歉,這事兒不等於就是跟少年人過家家似的嘛。偏袒哪個,誰還看不出?”
更別說,婁慶雲道歉之後,就算右相不原諒,可其他想要藉此打壓彈劾他的官員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吧,因為皇上已經下旨,讓婁慶雲登門道歉,就是皇上的結案態度,誰要不開眼還敢以此參合婁慶雲,到時候,必定會給扣下一頂小肚雞腸的帽子,就好像家裡的孩子犯了錯,長輩帶著他上門道歉,然後再給苦主一些補償安慰,事情不就解決了?民間處理家事就是這麼處理的,皇上讓婁慶雲也這麼來,就說明,他把婁慶雲還當成是家裡的小輩兒,小輩兒做錯了事,就去道個歉唄,坦坦蕩蕩的認下了這個錯。
而右相當初為了怕手裡的權利分散,一直不敢對外宣稱自己病的如何,當然了也有柳煙故意隱瞞的功效在裡面,所以,如今外頭最多也就是傳言,並沒有誰真正的知道右相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只要婁慶雲道了歉,然後皇上再安排右相回鄉休養,那麼這樣僵持的一件事,就算是和平解決了。而右相手底下的人,如今也該能看清楚皇上的態度了,終會知道,跟著右相和二皇子,絕對再不可能有前程就是了,到時候大家醒悟過來,也就不會再和婁慶雲為難了。畢竟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向來就是誰主導,誰就能領導,很顯然,今後主導形勢的世家,勢必是要以婁家為中心了。
那些等著看婁家笑話的人,這回也該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了。婁家之勢,雖沒有刻意顯擺,但在皇上和太子的保駕護航之下,已經越發有勢不可擋的雛形了,誰還會真的腦筋不正常,上趕著跑來和婁家為難呀,吃飽了撐的不是。
婁慶雲聽薛宸說完那些之後,就笑了,將妻子擁的更緊,說道:
“所以說,我現在得睡會兒了,明兒一早做些乾貨,我吃飽睡足了,就得去右相門前站著去,該給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站的越久越好。”
薛宸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夫妻倆默契的交換了個眼神,薛宸說道:“睡吧,待會兒孩子醒了,我把他們抱出去。”
婁慶雲卻不放手:“你陪我睡會兒。”
“……”
婁慶雲這些日子也是真的累了,沒多會兒就睡著了,薛宸不想吵他,就趁著兩個孩子沒醒之前,就給轉移到隔壁屋子裡去了。
婁慶雲這一覺睡的十分滿足,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薛宸就已經替他準備好了一桌十分頂飽的早飯,婁慶雲連吃了三個大肉包,吃了一盤子揚州炒飯,略微喝了些水,然後就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出府去了。
婁慶雲這一站,半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誰都聽說了婁家世子去給右相道歉,奈何右相府邸門扉始終緊閉,婁世子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門外,頂著日頭乾等著。從白天等到了黑夜,有些聞訊趕來的官員都來勸婁慶雲回去,但婁慶雲只說自己做錯了事,怎麼也不肯聽勸回去,說不管多久,一定要取得右相的諒解才肯離開。
誰來勸都沒用,當然了,婁家人是不會來勸的,來勸的無非就是一些依附婁家,或者今後想要依附婁家的人,婁慶雲聽不聽他們的是一回事,他們來不來是另外一回事,一個來了,那第二個就也得來,第二個來了,大家就都來了,誰要是不來,也不合適啊。
所以,婁慶雲這一天站的,飢腸轆轆,口乾舌燥,可氣氛卻一點都嚴肅不起來,迎來送往的,簡直比右相身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