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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打打麻將,喝喝酒;我還能去哪?”

“錢都花在這上面了?”

“不然呢?”

馮婧不可置信的吼道:“你打個麻將,喝幾瓶酒需要用這麼多錢?你打的什麼麻將?”

韓雪梅被她吼得一愣;隨即一臉的不耐煩,“手氣這種東西誰說的好?最近就是不順我有什麼辦法?輸得,加上前兩天欠的,錢自然就沒了,現在不比以前,錢也已經不值錢了。”

馮婧隱忍盯著面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韓雪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韓雪梅被盯的也有些不舒服,乾乾的打圓場,“得了,知道你賺錢不容易,我下次少用些,這總行了吧?”

也不等馮婧回答,哼著歌扭身進了臥室。

韓雪梅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極端做法的不妥,之後的幾次碰面裡對馮婧的態度開始好轉,甚至破天荒還給她買了一條裙子。

只是為著方便工作,馮婧已經好多年沒穿過裙子了,可她多少還是有些感動。

感動這種情緒總是會給人帶來失真的感受,馮婧的理智還在,她沒有忘記對韓雪梅的懷疑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她找了個藉口開始呆在家裡。

幾天後,當幾人又適應這種生活步驟,馮婧準備跟蹤韓雪梅。

就像韓雪梅自己說的,她的生活其實很單調,絕大部分時間都在麻將館廝混,三餐也是在麻將桌上解決,午夜結束就去附近排擋吃宵夜,日子顯然過的很快活。

馮婧一連跟了幾天都是這個步驟,在她要以為純粹是自己吃飽了撐的想太多的時候,韓雪梅終於表現出了異樣,當然,這絕不是好事。

天剛黑透,路上行人來往還很多,原本這個時間韓雪梅應該是連著下午的戰績,繼續廝殺於麻將桌上。

但這天她少見的提前退了出來,周邊人士並不意外的表情告訴馮婧,這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

韓雪梅的精神不太好,神情很恍惚,她攏著衣服,埋頭快步走著,在路口叫了輛車。

她在臨近鬧市區的地方下車,旁邊是家酒吧,這個時間點對於夜場來說還有些早,酒吧門前很清冷。

韓雪梅目不斜視的走去旁邊的一條小衚衕,兩側堆滿了垃圾,散發著陣陣惡臭。

衚衕盡頭是相對比稍稍寬闊點的小路,一溜破敗的私房,住著大批次的外來務工人員。

韓雪梅熟門熟路的進了其中最不像樣的一間,隨手掩上門,光柱從門縫裡漏了出來。

馮婧左右看了看,小道上沒什麼人,陌生的外鄉音都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且這間和其他住戶隔了好幾間廢棄的屋子,顯得十分不起眼。

她當下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心臟跳的有些快,在屏息以待的時刻近乎能聽到其跳躍的聲音。

她快速靠牆站在窗邊,隨後側身,藉著窗戶上的缺口望進去。

裡面的傢俱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櫃門倒了一扇,裡面什麼都沒有,床上有一條被子,已經發黑,看成色就能感受到長年不見天日的潮溼和黴味,這顯然也是間被廢棄的屋子,現在卻被不顧髒亂席地而坐的一夥人給佔據了。

四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韓雪梅,她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和幾人說著話。

聲音不大,馮婧聽不清。

沒多久,幾個男人突然開始從口袋掏東西,韓雪梅微微傾身,露出貪婪的模樣。

當看清那些東西是什麼,馮婧彷彿瞬間被陰冷的毒蛇狠厲咬了一口,微微撐大的瞳孔裡是極度的不敢置信和掩飾不住的懼怕。

幾人將東西按量著手開始分食,馮婧困難的深呼吸了口,感覺不遠處就是個巨大的黑洞,陰冷森笑著迎接她往裡跳。

眼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