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懶一點。”
曾淺有些委屈的說:“太難了,不會做,又不是故意不寫的。”
顧憶城俯身拿過她的筆,快速在草稿紙上寫了一串公式,“自己琢磨,套進去。”
說完,他身子一轉又去拖地了。
曾淺低頭開始研究,紙張上的筆跡就算只是一些符號和數字,也是工整漂亮到令人眼前一亮。
但她認認真真做了大半天,也就完成個七七八八,沈晨瑤坐在她對面,滿臉同情。
季禮的生日在夏季很平常的一天,晚上關門後沈晨瑤十分熱情的留下了他們,指著桌上的圓形蛋糕,“一塊吃了再走,難得季禮的生日能多幾個人。”
白色的圓木桌旁坐四個人正好,甜膩的鮮奶水果蛋糕,搭配清爽的果酒便是季禮整個生日。
沒有蠟燭,沒有生日歌,沒有禮物,只有沈晨瑤低低起伏的話語聲,和季禮臉上遮不去的明亮笑容。
沈晨瑤說:“我曾經看過一個電影,講男女主人公在一家叫做信箋的書店相遇,後來他們相愛結婚,開了一家叫做信箋在你手上的咖啡店來紀念他們的愛情。”
她喝了果酒,臉頰染了紅暈,頭輕輕靠在季禮肩上,眼神迷離,淺聲道:“我和季禮是在一家叫做十一的校內小賣部認識的,他那時在那家店打工,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乾淨的男人。”
季禮被她說的紅了臉,彷彿也被酒精薰染了似得。
而曾淺卻想起了這家飲品店的名字,十一號公社。
出門回家,曾淺說:“我以後也一定要開一家店,我要叫它聚寶盆。”
俗氣,沒有絲毫意義的名字。
顧憶城看著她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就算極力忽視,該在的,也依舊在!】
曾淺在家休息了一週,期間最多的活動便是在父母寬慰的目光下跑對面找拔尖學子顧憶城,懷裡永遠緊抱著作業,心裡堅持懷揣著抄襲,但始終沒成功。
好在進步還是有的,在顧憶城恨鐵不成鋼卻依舊勞心勞力的教導之下,曾淺面對那些習題不再有如初次見面般的陌生。
“這題我昨晚解出來了。”曾淺喜滋滋的捧著作業本給顧憶城看,一臉期待求表揚的神情。
顧憶城眼一掃,輕飄飄揮手,“趕快下樓去端西瓜。”
兼職做家教補習的報酬就是有個奴隸供他使喚,曾淺僵硬著臉,忍住要把人拖打的衝動,扭身去服務了。
而另一頭的季禮則跟著沈晨瑤去了她家,見對方父母。
沒有人知道這七天發生了什麼,等曾淺再上班時,季禮依舊是那個季禮,氣質從容,笑容恬淡,嘴角依舊有著標誌性的梨渦,只是裡面裝滿了落寞。
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現在就變得更沉默,彷彿被一層厚厚的陰鬱所掩蓋,就連笑著,都是無力又消沉的。
沈晨瑤沒再出現,一天,兩天,直到三天後曾淺終於忍不住跑去問季禮原因。
他說:“她忙,可能以後不會來了。”
隨後只拿一個消瘦的背影對著她,微微彎曲的脖頸,帶著顯見的逃避和推拒。
曾淺識相的沒再問什麼,而在她以為沈晨瑤再不會出現的時候,對方卻又一次站在了店門外。
風塵僕僕,汗流浹背,十分狼狽的模樣,她抹了把臉上的汗,喘著氣走進來。
臉色不是很好,問曾淺:“季禮人呢?”
曾淺往裡一指,“上廁所。”
她便在旁邊坐了,神色恍惚,曾淺給她遞過去一杯水,接過後也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謝謝!”
往日徘徊在她身側的明亮氣息,就此偃旗息鼓,再也找不到。
季禮出來看見她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