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成想,天城範圍內的其他五個集收點下邊的業務員,也都不同程度的收到了威脅和毆打。
幾個負責人一碰頭,就覺得這問題挺嚴重。為了保證不出更大的事情,直接就呈報了上來。
……
聽著秘書說完,郝利狠狠的一拍桌子,“這簡直是黑社會!光天化日,這還有沒有王法!?報警,趕緊去報警!我就不信這麼囂張的人,警察不管!”
看著秘書連連點頭,郝利深呼吸兩口,將怒氣平復了一下。
又問道:“下邊的業務員傷的重不重?”
“郝總,業務員傷的倒是不重、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兒,都不敢出去跑業務了啊……”
郝利這火騰的一聲就又上來了。
哎、想辦點兒什麼事兒怎麼就這麼難、
他本身就有低血壓,這一股急火上來,直接就捂著太陽穴坐到回了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的李凡愚,已經將整個事情迅速的梳理了一遍。
來之前,在能源分公司聽到孟天的彙報,他就感覺這裡邊兒肯定有不簡單的事兒。
兩塊錢一公斤的泔水,已經是不便宜了。天廣這邊兒還收不上來,那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現在提高了價格收購量上來,便遭到了威脅和恐嚇,那肯定是觸犯到了什麼人的利益。不然,不會動這麼大的干戈。
想到這裡,他起身拍了拍郝利的肩膀,“郝哥,這事兒不僅僅是業務員捱打的問題,我感覺這裡邊有事兒。”
郝利常嘆口氣,掐腰搖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你不知道,之前下邊這些社群集收點,對高油泔水的收購價格是一塊錢一公斤。但是收不上來,已經提過兩次價了。從一塊到一塊五,再從一塊五到兩塊。
每提一次價,就能收上來一點,但是馬上第二天就不行了。我就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跟我對著幹,前幾天聽底下的人彙報,說一些飯店的老闆說這個買賣做不長。
我就奇怪,靠著你老弟這顆大樹,收上來的泔水有出路,給這些飯店的收購價又高,怎麼會做不長?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話的含義了,咱、是惹上了什麼人了。”
李凡愚皺著眉頭,“哦?那你打算怎麼辦?”
郝利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辦?有問題找警察唄。難道還能去跟他們火併?哎、老哥我總能遇見這倒黴事兒,之前搞山莊的時候,買海岸邊那塊地也是,被人郵雷管,現在想轉行跟你幹,又遇上這事兒。真是……”
看著這老哥一臉的蛋疼,李凡愚忍不住道:“郝哥,你這些年乾地產,黑道上就沒有點兒人脈?”
一聽這話,郝利猛地抬頭,“老弟,你這是什麼話。我乾乾淨淨的賺錢,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
“額、不是說乾地產的都得涉及一點兒麼。”
郝利連連擺手,“老弟,你畢竟是年輕。老哥跟你說句大實話,我剛出來做生意,在東北那邊搞木材生意的時候就見到過。那時候管的不嚴,為了幾萬十幾萬的利潤,人腦袋都能打成狗腦袋。但是那當個屁呀?之前那些呼呼哈哈的大哥後來怎麼樣了?落下好下場的,百里無一!為啥?因為這不是正道!”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咱們掙錢,得掙得安心,花出去不糟心。老輩人說的好,交有德之朋,絕無義之友。取本分之才,戒無名之酒。常懷克己之心,閉卻是非之口。
你記住了,咱們做生意,黑道人和貪官絕對絕對不能沾。沾了,短時間看起來讓你得力。但是總有那麼一天,你靠這些得到的東西都會為你的貪婪買單,一點兒都不剩不說,還得把你自己搭上去!”
我擦!
要不是旁邊沒有攝像機,李凡愚還以為自己走到了《人民的名義》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