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但是居然讓下邊兒的加油站堂而皇之的告訴消費者說可以替代柴油用，這完全是腦袋上鏽了。各個加油站的付油量少了那麼多，他以為能瞞住誰不成？”

王茂才將茶葉洗了一遍，沏了熱水。聽著劉方遠說完笑道：“誰說不是。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世故，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之前市面上也不是沒流透過生物柴油，哪個搞成了？這個東西炒一炒概念，拔一拔集團市值也就罷了。真當這個東西能賺錢，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看著紫砂茶壺嘴嫋嫋升起的白氣，王茂才又道：“不過得說，他們這個生物柴油確實有一套。以前市面上，還沒見過能有這麼快的生產速度，這麼大的生產量的生物柴油提取技術。”

“嘿嘿，要不說王總您高瞻遠矚呢。把這套技術搞過來，以咱們省公司的名義向上面報備。再向省內甚至是全國推廣，那……王總您往上走一走，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看著劉方遠諂媚的笑容，王茂才微微頷首，“好好把這件事辦成。老劉啊，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的。你這個主任也幹了七八年了，是該調動調動嘍。”

“肯定的，肯定的。我這兒，就先謝謝王總的知遇之恩了！”

“嗯，但是你不要掉以輕心，要馬上把這個收購完成。李凡愚那小子要是就是一個民企董事長還好說，但是別忘他身上還兼著中汽協會長的職位。國資委那邊兒我雖然打了招呼，但是透過以往的事兒來看，這小子路子有點兒野。你要儘快把這個調查結果做實，別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懂麼？”

“成！王總您放心，我現在就回去再督促督促聯合調查組那邊兒！”

“去吧！我等你訊息。”

……

劉方遠剛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便接到了他的連襟邵卓平打來的電話。

“什麼？武警？正信什麼時候跟他們達成合作的？不應該啊，這事兒沒聽見風聲啊！”剛問完這一句，劉方遠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難道，是正信援助蒙省被上頭注意到了？

媽的！要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部隊的系統相對獨立，有這個方面的攝入，事情可就不好操作了！

至少，王茂才交代的要讓正信能源全面停產，爭取談判價碼的計劃眼見著是行不通了。

他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便決定先把一部分目標達成。於是便對邵卓平道：“這樣，你先不要管封廠的事情。先採集正信的產品，馬上著手進行樣品檢驗！一定要查出成果，明白不明白？”

得到了邵卓平的回覆，他才結束通話了電話。想了想當前的形勢，他覺得有必要跟王茂才彙報一下。

可是當他再次回到王茂才辦公室門前，剛想敲門的時候，便聽見裡面的說話聲；

“沒有沒有，怎麼能是我們針對正信呢？”

“不會不會！劉主任，我們就是跟正信接觸了一下，就技術收購商談了一下。他們既然不想出售，事情就已經作罷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又怎麼能夠去為難他們呢？這個省裡的聯合檢查組的事情，我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

“可以可以！我敢跟您保證，這件事情絕對跟我們省公司沒關係。”

“成成成，我馬上就自查自檢，這件事情要是涉及到我們公司內部，我絕對嚴懲不貸！哎呀呀，你看看事情搞得，還勞您親自打電話過來。”

“好好好，劉主任再見！哪天進京，我再去拜訪您！”

將這一番對話停在耳朵裡，劉方遠遲疑了一下，才敲了敲門。

“誰啊？！”

“王總，我。老方。”

“進來！”

劉方遠開啟門，便見王茂春黑著一張臉，掐腰站在辦工作後。一看，就是心情不怎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