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沈闊看著我,點點頭,然後又捏著我的手心寫了三個字:“I love you。”
中間的love是用愛心代替的。
我覺得手心發燙,渾身都發燙,我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心存感激,要說“我也是”,可是我就是心虛得不行。
說喜歡還好,真的要說到“愛”這個字眼,我實在說不出口,無法褻瀆。
“沈闊……”我緊張地喘著氣,正天人交戰的時候,他突然皺了一下眉,把手心探到我額頭上。
“你怎麼這麼燙?臉也好紅。”沈闊抓著我的手貼在他臉頰上,“陸星,你好像發燒了。”
“我沒發燒。我初中畢業就沒發過燒了。”我說。
“那你該不是感染肺炎病毒了?”沈闊緊張地看著我。
我慌忙為自己辯解:“我入職的時候把全世界的病毒疫苗都打遍了,什麼瘧疾、傷寒、猩紅熱、登革熱……”
沈闊皺了皺眉,表情不好看了:“打這麼多疫苗?身體吃得消嗎?”
“為了防止……有可能去非洲出差……”我的聲音低下去。
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去島上的醫務室看看。萬一真是肺炎,就暫時回不了國了,要在這島上多住些日子。”
經他提醒,我也擔憂起來,我自己也就算了,萬一沈闊被我傳染到,我該怎麼面對沈母的質疑?
而且,我媽還不知道我和沈闊在一起。
而且,我還有這樣一個“賭鬼”父親……
我越想越怕,想到頭痛、嗓子痛起來。
進了醫務室,外國醫生幫我抽了血,半小時後,我等著宣判,但幸好,她微笑著告訴我“covid”是“negative”,我聽到訊息的一瞬間,腦子一熱,差一點想要擁抱醫生了。
她繼續笑眯眯說:“不過熱度是有的,白細胞數量增多,吃三天的感冒藥,如果後續沒有熱度的話就沒事。”
這過程,沈闊全程在旁邊,他戴著口罩,醫生也戴著口罩,我躺在檢查床上,整個畫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產檢”。
我正在想歪,醫生一邊寫著處方,一邊抬起頭看我,用英語問我“有沒有同時在服用的藥物,或者藥物禁忌一類”的。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對醫生坦白了。我說,我正在“regularly taking contraceptive pills”。
醫生點點頭,說:“這個沒關係。”
呃,早知道就不說了。
我祈禱沈闊的英文詞彙沒有那個單詞,我心虛地對上沈闊的眼睛,他正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