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而也是那瞬間,我感覺我身後有腳步聲!那瞬間,我猛然轉身,大概是太過警惕,靳空說,這匕首會跟隨主人保護和警惕的情緒出現護主的行為,所以,在我一匕首警惕的朝著身後刺、卻發現那奔跑來的人是靳空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我的警惕心太強、當下我的手就被匕首牽引著迅速往前,腳步不受控制的加快往前時,我看著我的一隻手直擊靳空的喉嚨、一隻手直擊心臟,心裡焦急無比,更是大喊道:“靳空快閃開!”
我大聲的喊,可他非但沒有閃躲,反而筆直的站著,挺拔如樹,面無表情,不懼也不慌的看我。
“哎!”
猛然撒了手,我的腳步踉蹌時,人跌入了陣陣檀香氣息的懷抱。
“真刺過來也沒事,慌什麼。”他抱著我,聲音低沉而冷肅。
沒管那匕首的事兒,我推開他,焦急的上下看他:“你沒事吧?”那瞬間,真的是千萬種滋味上心頭,什麼都不想,只想他好,而看完他的身體發現衣服沒有破損後,我才抬起頭看他的臉,然後皺了眉頭,“你的臉……”
靳空的臉上多了三道爪印,像是貓抓得,已經乾涸了,凝固著暗紅色的疤痕,看起來有些邪氣。
“小傷。”他淡漠說著,拉我走向地上掉落的和瀾匕,轉移了話題:“無忌呢。”他轉過身,把匕首遞給我。
我抿了抿唇,本想問問他傷怎麼來的,最終還是沒問。回過頭,我指著那牆,說了無忌從牆上翻過去、而我翻過不去的話後,只覺身子一輕,人被他直接抱起在懷……
那瞬間,“我”騰然躍起、離地數米,目光下意識的掠過他身後沉寂的夜色……
方才還滿庭院的鬼,現在居然一個都沒有。不由得想到他昨夜所說,在他身邊,百無禁忌。
只是……這樣的死寂也讓我想到那一夜。
“靳空,你、你……”
我真的很想問他,無忌宮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可是我不知道怎麼了,就問不出口。
他落下來,低頭看我,若深淵的黑瞳浸滿了涼意,“想問什麼、直接問。”
“我……我……好吧!”我權衡了左右後,摟住了他的脖子,終於把那個問題在他耳邊小聲說出來,說完了,我抬起頭看他,神色堅定道:“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答案……不必說出來,不管哪一個,我都會和你面對!”
我說完後,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我沒想到他會搖頭,隨後他就抱著我往前走……
“無忌應該去了主殿、我們去找他。”
或許,那一刻只有老天爺知道我多開心,我險些高興的要從他懷裡跳起來!可我又哪裡知道他是騙我的?
但彼時的我真開心,我真怕他們反目,尤其……是因為我而反目。
我不想當罪魁禍首是小、我更不想的是靳空滿手血腥,就像他和我說的,他不想讓我的手染血,我也不想讓他染血……
有了靳空,我自然萬事輕鬆,他帶著我一路在庭院裡曲曲繞繞的走過小徑,沒多久我就到了那個熟悉無比的主殿,那個殿我上次來過,靳空拆宮門的時候。
離得很遠很遠,我就看見了無忌。
殿門已經沒了、無忌就在那光禿禿的門檻處站著,蕭瑟寂冷,形單影隻。
他面向著殿內還是殿外離的太遠我看不清,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那天晚上的院內很靜謐,我沒有聽到任何的哭聲,而風聲居然也沒有,死一樣的靜謐裡,我輕輕咬住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只能蜷縮在靳空的懷裡,好半天,好半天,才抬頭看靳空,問他:“我們不過去嗎。”
“不必,讓他自己待著,他該學會成長。”
靳空的口氣好像是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