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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也是一炷香的工夫,便差不多恢復如初了。
“我大約知道了。”她推開門。
眾人皆轉過身來,他們都一直站在門口,等待許久了。
水彧見鍾離冰嘴唇煞白,便摸了她脈搏,確定無事之後才算放心。
鍾離冰道:“這個毒,最主要的一味是狼毒花。其中應該還有極大分量的曼陀羅,其他的應還有天南星、烏頭等,其味微甘,可能有甘草,那或許還應有一味甘遂,甘草、甘遂相剋,二者混用是禁忌。先致幻、致眩,再致命。至於解藥,應是先解狼毒花,再拔曼陀羅。如果我沒猜錯,□□裡有一味甘遂的話,那解藥裡應有更大量的甘遂。因為甘遂的量多於甘草,即可迎刃而解。”
“阿逆(冰姐姐)可還好?”鍾離準和鍾離冼不約而同問了一句。
“沒事。”鍾離冰擺擺手,“若是出了事,豈不是丟了奶奶的臉。”
鍾離準道:“路上我問過尹兄,他說這毒十之□□是薩頓千機營所用的‘毒狼’,其中最主要的一味的確是狼毒花不假。可是……”
“可是……”鍾離冼接過話茬,“但凡是箭毒,要麼是致命之毒,要麼可快速傳播。可方才聽冰姐姐說完,我倒覺得這毒比我想象要溫和得多,雖不敢斷定,可我不相信薩頓打仗會用這樣的毒,殺傷力太弱。”
說到此處,誰也沒有再分析下去。鍾離冰以身試毒,至少開啟了這一條線索,可是如果只順著這條線索分析下去,任何人提出的一個錯誤的方向都可能誤導所有人,所以他們暫且放下了這條線索。
鍾離冼又問:“狼在什麼情況下會發狂?”
鍾離準道:“一來是血腥味,二來是感覺自己受到威脅。可是阿凝和拉曼此前沒有受傷,我可以確定;他們也不可能威脅到狼群。”
水彧隨口道:“誰說身上有血腥味就一定要受傷?狼的嗅覺何其靈敏,不管是鹿的血腥、馬的血腥、獐子的血腥,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咱們可是聞不到的。不知阿凝身邊的人,都還可靠麼?”
“表哥,你……”鍾離冰面上略帶驚愕。鍾離準抬了抬手,鍾離冰噤聲。
水彧略略拱手,“唐突了,莫怪。畢竟與阿凝相識一場,也想盡些心力。”
“無妨。”鍾離準微微搖頭,“我和阿冼這就著可靠之人徹查。”
鍾離冰道:“倒不如就把阿凝姐姐近來長時間接觸過的所有東西全部扔出去,看看哪些會被猛獸撕碎。只是……代價大了些。”
鍾離冼道:“不大,這個代價,一點都不大。”
“好了。”鍾離準適時地發話,結束了眾人無休止的猜測。待到徵得阿凝同意,便按阿逆和阿冼的意思去辦吧。已經一夜未眠,咱們都去小睡一會兒,阿甲也就在這兒歇著吧。”
眾人依鍾離準所言,各自去休息了。可以預料,待到天大亮起來,迎接他們的,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眾人都沒想著大睡一場,皆是靠著些東西假寐一會兒也便罷了。
如今鍾離冰敏感少眠,折騰了一夜也未顯睏倦,只是略有些乏了。她靠在水彧身上,睜著眼睛,看著這間熟悉的偏殿,卻想著與此不甚有什麼聯絡的事情。
“在想什麼?”水彧雖不看著鍾離冰的眼睛,卻知道她沒睡。
“我從來都沒想到阿凝姐姐也會為了一件事妥協。我曾以為全天下都沒有什麼能夠束縛得了她。”
水彧沒對鍾離冰所言發表任何評論,反而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你覺得塔丹王子這個人如何?”
“尹大哥啊……”鍾離冰沒細想過對塔丹的印象,突然要說還總得思索片刻。
“你且說,說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