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執迷不悔……一切的一切,噴薄欲出,那些風裡的歌,歌裡的夢,統統都是青春劇本的註腳。她全力演出,看到天鵝絨帷幕後深情凝望的眼睛,他走在聚光燈下,款款伸手。
想起某年冬天他的信,他說:“看一顆流星,許一個願,就是我的目的。”如今千千萬萬的花火,是否可以淹沒所有過去,讓一切重生?
到達終點紐約時已經是一月中旬,遠眺布魯克林大橋,冷月無聲,涼涼地掛在薄霧低垂的暮色中。每次呼吸,凜冽的風都從鼻子尖銳地灌入,寒意透徹心肺。然而何洛喜愛這種感覺,她在哈德孫河畔張開雙臂,細密的小雪花飄落,似乎就是家鄉最親切的感覺。
在霽雪初晴的寒冬,六角形的純白花朵在發稍和眉毛上悄悄綻放,何洛在自己的肩頭,嗅到了春天的氣息。
儘管它是那麼遠。愛從零開始
時間在愛情中寫字 第一句寫的是什麼
回憶是不說謊的鏡子 我們終於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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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微嫁人,新郎常風是她的青梅竹馬,二人家中長輩不多,酒席簡單,到場的只有直系親屬和同學舊友。章遠此時是無業遊民,特意從北京趕回來參加婚禮。他月前從天達請辭,自動要求停職兩個月,交接工作並接受經濟稽核。“還是交割清楚好,畢竟以後依然在IT界混。”他說,“而且以後聯絡的,多數也是當初的老客戶。”
席間他敬酒,說:“你們二位,標準的三歲看到老啊。”
二位新人擎著酒杯,就開始互相攻擊。常風說:“三歲?她那時候特別沒出息,賊饞,就知道去我家吃排骨。”
“就你賊有出息!”李雲微駁斥,“誇口自己能耐大會背小九九,四九五十六。”
“家醜不可外揚。”常風胳膊肘頂頂她,“來來,喝酒喝酒。”因為桌次少,兩個人沒有以水代酒,此刻面頰酡紅,牽著手相視而笑,說不出的默契。
“新媳婦真漂亮。”大家誇讚著。
“新郎也不錯。”有常風的球友過來,笑嘻嘻說,“他的女生緣一直特別好。”
常風衝他齜牙。李雲微滿不在乎,又倒了一盅酒,走到章遠面前,“Who 怕who?我也有藍顏知己。來,同桌,這杯酒,咱倆喝。”
“好好。” 章遠說,又看看常風,“大兄弟,以後別惹俺同桌。她發起脾氣來,蹭地就把整張桌子拉到自己那邊去了。估計都用不到我們替她出頭。”
“你到底是孃家這頭兒的,還是婆家那頭兒的?”李雲微瞪他一眼,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都是一家人,我站在哪兒都一樣啊。”章遠笑,“好了,別喝太多了,要拼酒,改天。”
“不不,這杯是一定要喝的。”李雲微執意舉杯,“同桌兒,今天大家都高興,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明白話,你那頓,我們什麼時候喝?”
章遠握著酒杯微笑,“同桌兒,你不如問問我,什麼時候去納斯達克上市。”
“媳婦兒,別喝多了。一會兒他們灌我,我還指著你揹我回家呢。”常風攬著李雲微的肩膀,“你可別先倒下了。”
一時氣氛微妙。
眾人拉著新人合影,章遠照完相正要轉身,李雲微一把拽住他:“剛才她來電話了,我問是否要你聽,她馬上就掛了,你們到底怎麼了?田馨說你去過美國,怎麼就沒有下文了?你都在忙些什麼啊!”
“我前段時間在融資,新公司即將上馬。我知道很多客戶的專業需求,所以打算做軟體開發的時候,代理一部分國外的專業軟體。其中一大部分工作,就是需要聯絡上家供貨商,我的第一站,當然是美國。”章遠笑,“下文正在寫,怎麼會沒有?”
“就算是連載,拜託也要實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