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官縮手飄退三尺,張口欲言。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你也試試能不能快過我。”
白泰官機伶一顫,硬沒敢叫。呂四娘躺在床上,衣衫整潔,圓睜美目望著燕翎。
燕翎冰冷又道:“白泰官,你膽大得可以包天,居然沒把‘日月令旗’放在眼裡,答我
問話,了因大師現在何處?”
白泰官怔怔地,沒說話。
燕翎冷笑道:“你還存著僥倖之心?也罷,你可以儘管試,只要你能快過我,你就
能……”
白泰官趁燕翎說話分神,突然閃電一般往房門撲了過去。他本站在房門方向,而且離房
門也不太遠,以他的動作,他的速度,自然是一閃身間便到了房門。
房門伸手可及,他伸手就要去開門。
可是就在這時候,眼前一花,燕翎已到了房門前。
白泰官大吃一驚,忙縮手暴退,轉身又撲後窗。
儘管白泰官是名震江湖的“江南八俠”之一,此刻也不禁心膽欲裂,開口就要叫。他嘴
是張開了,可是陡然間,他的左腕脈上落上了一隻手,不,應該說是五道鋼箍,猛一緊,血
脈倒流,往回一衝,衝得他胸口一悶,眼前一黑,差一點沒摔過去,這麼一來,一聲叫喊也
沒能叫出口。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轉身後望。”
白泰官乖乖地轉過了身。
“你可認得,插在你眼前地上的,是什麼?”
白泰官打心裡寒噤,可是他沒說話。
“說!”腕脈上又一緊。
“是,是‘日月令旗!’”白泰官不是鐵打銅澆的,他是個血肉之軀。
“難得你還認得‘日月令旗’,給我向著‘日月令旗’跪下。”
白泰官不想跪,咬著牙不想跪,嘴唇都咬出了血,奈何兩條腿不聽他的,膝彎發軟,砰
然一聲跪了下去。
“你向著‘日月令旗’就這麼給我跪好了。”
燕翎話聲方落,白泰官覺得脊髓骨上起了一陣麻,他是個行家,他知道,從現在起,在
對方沒解開他穴道之前,他是廢人一個,儘管神智清楚,頭腦明白,但卻口不能言,人不能
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泰官直挺挺地跪在“日月令旗”之前。
燕翎已到床前拍活了呂四孃的穴道,呂四娘看了半天,還能不知道眼前這個蒙面人是何
身份,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呂四娘見過‘日月令旗’掌令。”
燕翎微一抬手:“呂四娘少禮,救人如救火,呂四娘可知了因大師被囚何處?”
“回掌令,四娘不知道。”呂四娘恭謹答話。
燕翎眉鋒微微一皺:“看來還是麻煩這位白七俠了。”隔空一指點了過去。
白泰官仍不能動,可卻能說話了。
燕翎道。“你說。”
“掌令,白泰官自知罪孽深重,但所作所為,無非是為一個‘情’字。”
白泰官低下了頭,呂四娘嬌靨布上寒霜,冷冷哼了一聲。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本人之常情,原無可厚非,可是你只為一個‘情’字,就棄宗
忘祖,賣身投靠。”
“我以為在江湖上混不出大出息來,為了想讓八妹日後過得舒服些,所以……”
“呂姑娘求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可是站在我的立場,我總希望她能要什麼有什麼,只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白泰官,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麼。”
“掌令明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