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才坐在運輸車裡;這車平時後面都裝滿貨;前面坐人,倒是挺穩的;不過今天顧有才臨時要進城喊的司機;自然沒有裝東西,就一個空車斗;顛簸的厲害。
此時他心中也是慌張的,雖然在孩子媽面前表現的很鎮定;可是這坐車上坐這麼久,越來越著急,他老顧家可就一個獨苗,一個閨女,雖然是在鄉下長大;可是也沒有讓她吃過苦,連拔草的活都不捨得讓她做,怕她把手割破了,女娃子就要嬌養。
當然閨女喜歡小奶牛,小時候天天抱著奶牛過橋去河對面吃草,這個不算,當作是閨女養寵物了,不過後來牛太大了,顧有才有一天早上醒來,看到閨女小身板抱著一個比她小身板還大的牛過獨木橋的時候,嚇了一身汗。
當天下午,顧有才就讓一群老鄉來把那獨木橋給撤了,重新鋪了一個石橋。
第二天早上看到閨女趕著牛牛過石橋,而不是抱著牛牛過去,老顧額頭三滴大汗終於落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給國家培養一個舉重冠軍,閨女是自家,可不能送去給國家。
想著閨女,老顧嘴角都抑制不住有笑容,又著急起來;閨女就是家裡的寶。“老六,還能快點不,咋開的跟驢車一樣。”
“有才叔,不能再快了,我這是運輸車不是瑪莎拉蒂。”
“我不管什麼馬殺雞,拉你弟還是你妹的,快點把你叔拉過去,回頭叔請你吃飯,幫你做紅燒野兔。”
六子是村裡的年輕人,也沒有出去打工,在家裡開車,日子也不錯,偶爾還去山裡獵兔,有才叔是出了名的手藝好,一聽到可以給做吃的,六子口水直流,掛了個擋,飛奔出去:“放心,燦燦姐那麼厲害,一定沒事的。”
小時候顧燦燦就打遍村裡小孩無敵手,小學六年級當孩子王呢,這些娃都認識她。
……
那邊張蓉尖叫一聲,就喊來衛東華。
她是個典型欺軟怕硬的,敢在老實人面前橫,真正遇到事就不敢吭聲了。
而衛明珠就更是了,自己砸了人現在害怕的躲起來,看到警察來,更是嚇的都在抖,嘴裡唸叨著:“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面對警察,張蓉也蔫了,不敢撒潑,只能把氣出在自己老公身上,對衛東華又是捏又是掐的;“一定是林媛報警的,她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啊,明珠要是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警察說明情況要把衛明珠帶走。
“故意傷害罪,不可能,就那樣輕輕砸一下,能有什麼事,你沒看到我女兒都嚇壞了,你們不能把她帶走。”衛東華被張蓉掐的只能硬著頭皮和警察對峙,心裡面也在埋怨林媛,一點都不通情達理,怎麼能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妹妹。
“對不起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受害者還在醫院搶救,有人報案,現場有多位目擊證人和還有商場監控,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警察要把衛明珠帶走,這時候張蓉不知道哪裡來的勁,用力的扯住女兒把讓她走。
警察被弄的沒辦法,開口道:“你們可以去找受害者,要是他們願意和解,或許會好些。”
話雖然這麼說,衛東華夫婦還是擔心衛明珠,跟著一塊去了警局,生怕女兒受一點委屈。
……
這邊顧有才終於趕到醫院了,讓六子先回去。
看到門口一大堆人,小媛這姑娘哭的跟淚人一樣,小馬一臉哀傷,顧有才以為閨女遭遇不測了,扯著嗓子喊起來:“我的燦燦啊!你走了,你爸也不活了!”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臉也是白白的,顧老爹更是悲傷啊,這一身跟送葬的沒有兩樣,“我閨女咋樣了啊,醫生。”
顧有才原本還是推著馬列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