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有困難一定要找他的人,也是昨晚被提及的人,借給那些村民手·槍的人。
一想到葬禮上對方那有些令人感到不快的語氣跟視線,米斯提爾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神色難免有些抗拒:“一定要我去嗎?”
“當然,這裡只有你有理由光明正大去拜訪,如果我去的話一定會被拒之門外的。他是你父親的好友。不過米斯提爾,到時候恐怕需要你女裝行動了。”福爾摩斯笑了起來。
“那我們沒有帶裙子什麼的,難道要在這裡現買嗎?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去拜訪是一件不體面的事情。”米斯提爾下意識找藉口拒絕。
“你的衣服我帶了,只需要將裙子熨燙一下就能穿。”
米斯提爾整個人都震驚了,不是,福爾摩斯居然連他的裙子都帶了,難道事先都料到了會可能去拜訪莫蘭男爵?
不對,以福爾摩斯的聰慧,或許在知道安森的目的地在這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莫蘭男爵,從而想到了可能計劃失敗或者事情出現變故後的解決辦法,帶上他的裙子什麼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福爾摩斯那個看起來並不大的行李箱裡是怎麼塞進去那麼多東西的!
回到旅店的米斯提爾眼睜睜看著福爾摩斯從行李箱裡拿出了裙子鞋子帽子甚至還有裙撐,讓他都覺得這個行李箱是不是被施展了什麼空間魔法,明明看起來是塞不進去的啊。
甚至福爾摩斯帶來的都不是晚禮服,而是晨禮服,是覺得米斯提爾不用參加什麼舞會?
等福爾摩斯向旅館借來熨斗將有些褶皺的晨禮服熨燙平整到沒有摺痕,隨後掛起來晾乾,米斯提爾也基本上想明白了福爾摩斯的目的。
現在昨晚的槍·殺案在村民裡沒有別的線索,去拜訪借去手·槍的莫蘭男爵家或許能獲得突破口。但是那把手·槍的經手人裡還有一位老人,就是從莫蘭男爵家裡借來手·槍並且在最後時刻交給行刑人的那個老人。
米斯提爾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福爾摩斯笑了起來:“那位老人可並非什麼容易詢問的人,他在整個村子裡都頗有威望。相比於他,顯然腦子裡只有風花雪月的莫蘭男爵是個更好的突破口。”
看著福爾摩斯臉上露出的嘲諷神色,米斯提爾心裡明白,這並非福爾摩斯放棄調查那位老人,而是現在還沒什麼頭緒,他想要從莫蘭男爵那裡看看能不能尋找出什麼作為突破口的線索。
現在還沒到下午三點的晨訪時間,福爾摩斯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張紙來,看向米斯提爾,那雙眼裡滿是躍躍欲試:“親愛的米斯提爾,我對你上面寫著的關於用血玉髓尋找血跡的想法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
米斯提爾一看到那張眼熟的紙,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這是昨天無聊的時候他拿信紙來寫的關於回去之後能用魔法做的關於能廣泛使用的物品!
但是明明他把這張紙隨身帶著就怕被人看到,怎麼現在居然出現在了福爾摩斯手上?
雖然對於福爾摩斯的身手自己心裡早已有數,米斯提爾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裡果然已經空空蕩蕩。紙跟帽針是分開放的,畢竟萬一掏出帽針的時候把紙也掏出來那絕對完蛋。
米斯提爾看向福爾摩斯的視線瞬間充滿控訴。
福爾摩斯一點也沒有羞愧的樣子,甚至還笑了起來:“米斯提爾,你的身手真的該加強了,如果你這樣穿過倫敦的那些稍微混亂的街區,怕是口袋裡的帽針都要被偷走。”
“還不是我對你不設防!”米斯提爾氣憤。
聽到米斯提爾的話,福爾摩斯笑容更盛:“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就算你我只是陌生人,我也有許多辦法從你口袋裡將它掏出來。”
說著福爾摩斯甚至有點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