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一邊大聲招呼,命內宮侍衛上前護駕。
二十幾名出身皇族的侍衛應聲而至,一半圍住趙最,另一半利劍出鞘,死死把陳宜中看在圈內。
“這就是陛下的全部家底麼?再加上一個像他這樣,狐假虎威的小太監!”鄧光薦氣得連聲冷笑,指著樂清揚等人向趙畏問道:“你可知道這泉州城內外,駐紮著多少警備軍兵馬。警備軍中,有多少人只要許夫人一聲令下,就可以殺向她指著的任何地方。可知道流求蘇家的艦隊三日時間就可以開到泉州城邊上,閩鄉侯早就看不慣你這小孩子皇帝,一直謀劃著擁立新君,以便有資格與文垂相爭極?就你手中這幾個人,就算加上全皇宮的太監,還有陳府的家丁,夠水師戰自店轟幾炮?還是夠許夫人的馬隊踩幾遭?。”
“聯,聯是大宋皇帝,天下百姓對聯親政無不翅首以盼,聯登高一呼,整個福建的百姓都會聽聯的調遣!”趙帚明知道鄧光薦說得句句都是實話,卻不肯服軟,仰起脖子,氣哼哼地喊道。
“福建百姓會聽你的調遣?”鄧光薦又發出一聲冷笑,“陛下,你真該出宮去看看百姓心裡到底向著誰。臣當初的想法與你當初一樣,可這幾年臣在外邊看到的、聽到的卻截然相反。百姓們知道你是想「I的皇上,但他們也清楚地看見了,蒙古追殺他們時,整個行朝都在海上漂著。幫他們阻擋北元兵馬,殺鞋子報仇的是文大人,免他們農賦,讓他們有口飯吃,有地方賣力氣的也是文大人。讓他們被貪官欺負了,有機會彈m對方,有可能把委屈找回來的,還是文大人。換句話說,百姓們只在乎誰能保護他們,能讓他們吃飽飯,才不會為了幾個陰謀者口中的大義和馬隊炮艦拼命!”
“轟隆隆!”鄧光薦的話夾雜著天空中的霹靂,一聲聲敲打在趙畏的心窩上。在此之前,趙最盼星星盼月亮般盼鄧光薦早日趕回來,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撐腰並出謀劃策。萬萬沒想到鄧光薦白從進入皇宮就沒給白己半分支援,所有的話加起來只有兩個字,“反對”,堅決地“反對。”
趙帚有些猶豫了,沮喪地揮了揮手,命令侍衛們退出去。他雖然頭腦發熱,卻還沒熱到分辯不出來鄧光薦話裡的關切之意的地步,聾拉著腦袋在屋子內踱了幾圈,低聲問道:“事情己經這個樣子了,師傅說,聯,聯該怎麼辦!”
鄧光薦看看趙黃蔫巴巴的樣子,心裡泛起一股柔情,走到他身邊,幫他整t整衣領,然後俯下身體,低聲安慰道:“趁現在一切還可以挽回,陛下給大都督府寫一封信,然後下詔罪己吧,承認自己受了霄小之徒盅惑,也承認自己年幼無知。發誓不會再做違背約法的事情,也發誓在完全驅逐勒虜之前,永不再提“親政”二字。文垂相當年能在危急關頭派船救你,而不是選擇另立新君,就說明他心裡放不下陛下。只要陛下卞動認錯,有文永相、陸大人和微臣在,那些試圖另立新君的人也翻不起風浪。忽必烈己經消滅了乃顏,北元不日就將以傾國之力南下,大宋經不起這麼折騰了,陛下大了,也應該替國家多想想了!。”
“不可!”沒等趙貴回答,小太監樂清揚搶先說道。
鄧光薦抬起頭,警覺地上下打量樂清揚。從進宮之後的感覺來看J趙A身邊這個小太監絕對非一般人物。趙帚在歧途上走到今日,至少有一半“功勞”要算存診個小太監頭上。
想到這,鄧光薦厲聲質問道:“這位公公好大膽子,居然事事能替皇上做主,難道內宮之中,己經沒有法度了麼?”
樂清揚被鄧光薦逼得額頭冒汗,憑剛才從侍衛手中借來的腰刀,他完全可以將鄧光薦直接刺死。但對方身上那凜然正氣壓得他舉不起手來,一顆心突突狂跳著,好像自己身上所有見不得光的秘密都被鄧光薦一眼看穿了。
“聯只怕,只怕文垂相不肯原諒,會和其他人一起,逼聯退位!”